說完淡淡地掃了6惜時一眼。
6惜時只對著程子墨道：“抱歉，我衝動了。”
第81章
6惜時偃旗息鼓之後, 這場戲便演到了終場。
只是飯局仍在繼續，桌上這些人都是天生的主角, 沒誰願意屈尊來活絡這樣的氣氛。
哪怕是一向長袖善舞好說話的程子京。
程子京用公筷給程星夾了幾次菜，維護之意格外明顯。
而程星將眼前最漂亮的水晶凍夾到了姜瓷宜的碗裡。
齒輪緩緩轉動，度極慢。
唯有許從適不受影響，只是吃的時候目光總似有若無地瞟向顧清秋。
顧清秋卻沒對她有任何回應。
在這樣的低氣壓中，勉強吃完了一餐飯。
程星推著姜瓷宜離席前路過6惜時身側，斂下眼溫聲道：“6小姐來替人出頭前也不問清楚緣由嗎？”
6惜時的喉嚨微動, 最終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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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間，程星給姜瓷宜遞了一杯溫水，自己又捧著保溫杯咕嘟喝了兩口, 這才緩過神來。
距離被安排去墓園很近，她們也只能臨時找休息間緩一會兒。
程星並未吃飽, 又從櫃子裡翻找出幾包零食，問姜瓷宜吃不吃。
姜瓷宜只搖頭。
程星看她仍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沒去打擾她思考，安靜地吃了一會兒。
等吃得差不多，再抬頭現她還是剛才那個姿勢。
程星佯裝若無其事地問她：“在想什麼？”
“嗯？”姜瓷宜頓了下, 像是從思考中抽離出來, 語很慢, 語氣也很冷，“一些舊事。”
光從聲音就能聽出她緊繃的神經。
“和6琪的？”程星問。
姜瓷宜點頭，又搖頭。
“是，也不是。”姜瓷宜的聲音平和了許多。
剛才在那張桌上, 可謂是眾生百相。
姜瓷宜剛才雖在吃飯, 卻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每個人的神色，偶爾跟6琪目光對上, 也都很快移開。
卻也收到了6琪的眼神警告。
姜瓷宜並未放在心上，但她對6琪有種刻進骨子裡的懼意。
大抵是年少時那種目光一次次將她凌遲，即便很久沒見過6琪，在做噩夢時也還會記起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