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砸出水道來規避地勢的落差,但是木遁在建設上更有優勢,而切割和破壞上則是須佐更加便利。
“要是真紀在這裡就好了……”我算了算預計的規格,用粉筆在地面上粗粗打了線條,隨後。
我的木遁更適合建設或者治療,在拆遷和破壞上還不如拳頭。
鹿隆在一邊道:“師父,小心落石。”
“我知道了。”我換了一個角度,試圖用木遁來限定範圍,不自覺地感慨,“要是須佐只需要一刀就可以了,而且平整——”
“杏,讓開。”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背後響起,我本能地閃開,下一刻,熟悉的幽藍色查克拉刀從天而降,準確地劈在我用粉筆畫出的區域內,精準度奇高,換了真紀來也差不多也就這樣了,不愧是斑哥,控制力
我:“……”
草,為什麼斑哥會在這裡。
鹿隆早就機靈地把千夏和團藏拉住了,此時他們都蹲在不遠處的土堆後,就露出那三雙眼睛,沉默又安靜地瞅著我這邊。
我本能地感到不對勁,但此時我能怎麼辦呢,我只好回頭,期期艾艾:“斑、斑哥……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親愛的斑哥此時正站在我身後,寫輪眼的猩紅逐漸從他的眼眸中退去,露出本真的黑沉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這個墊腳的土堆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位置真是太妙了。
“清理道路的任務不需要你親力親為,可以交給工程班來做。”斑哥跳下土堆,無聲地落在我身邊,“在鋪設完這裡的道路後,你們的下一階段計劃是什麼?”
“工程班最近都很忙,我來更方便一些……”
我慫慫地瞅了一眼斑哥,但愣是沒從他這一貫的面無表情裡看出什麼端倪來。
換了真紀還好,用杏直面斑哥的話總有一種慫慫的感覺,在達成同一陣營的成就後反而沒有了在忍耐線上蹦躂的勇氣……
這大概就是捱過打的緣故(苦澀.jpg)。
於是我就這麼質樸地交代了:“我們接下來會給木葉村鋪設電纜網路,然後是建設工業基地,假如再配合上後續的工廠製造和材質升級,大概還要一年的時間。”
斑哥不置可否,只是反問:“所以你們接下要忙的就是‘工業建設’了?”
策劃書我是已經上交了,斑哥會看到也不奇怪,於是我點了點頭。
斑哥直直地看著我:“那麼這個所謂的‘工業建設’就和你們的‘農業基地’一樣,所有的資料來源也是來自那所謂的——‘知識淵博的異鄉人和大城市的發明建設者’?”
噔——噔——咚
來了,我想,終於問出來了,這最後一隻靴子終於落下,來自哥哥的刨根問底——我不僅給不出答案,而且此時我的真紀正在修水壩,眾目睽睽之下根本無法跑來救場。
完球了。
當千手杏咬著嘴唇、視線遊移時,宇智波斑就知道這傢伙開始絞盡腦汁想借口了。
雖然跟著真紀學了幾年的“斑哥”,但千手杏在他面前和在她的親哥哥們面前仍然是不同的,她可以和千手扉間理直氣壯地頂嘴,和柱間親暱地開玩笑,與真紀統一戰線和泉奈互相嫌棄,但是她在他面前卻會本能地迴避。
——不是那種對敵人的恐懼或厭惡,而是令一種帶著親近和信任的躲避,類似小孩子在面對嚴厲父親時的乖覺。
當然千手杏一直偽裝得非常好,天天端著那張一成不變的溫柔笑臉,但宇智波斑就是能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真正情緒。
這個問題要是換了真紀來問,她此時一定已經一邊撒嬌一邊胡扯了,但是千手杏仍然在猶猶豫豫,卻是不敢頂著他的視線撒謊,這也是宇智波斑決定來堵千手杏的最重要理由。
宇智波斑重複:“杏,回答我。”
千手杏開始支支吾吾,果不其然又是顧左右而言他:“這個、嗯,確實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和真紀這一次任務,咳,在大城市裡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呃……”
宇智波斑決定施加一點壓力,於是他亮出了萬花筒。
千手杏刷得一下,後仰閉眼伸手擋臉,很快啊,一看就是熟練工了:“等等等等!我知道錯了,不要對我用幻術,這個我現在真的不能說!”
宇智波斑:“……”
這女人……已經完全沒有當年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以及那股往他臉上砸白蛇封盡的氣勢了,也不知道這算是長進還是退步?
宇智波斑啼笑皆非:“我還不至於用幻術逼迫你,你們都是具備判斷力的影級忍者了,所以我只想知道——你和真紀到底遇到了什麼?有危險嗎?”
“絕對沒有!”千手杏立即篤定地回答,一刻都不帶猶豫。
隨後她透過指縫瞅過來,信誓旦旦地強調:“是沒有危險的機遇,我也沒有辦法和你解釋,但是我和真紀都判斷風險極小,我們能夠應對!萬一有意外我們會及時求助的!”
迫不及待地想要搪塞過去嗎……不過這種程度的防備對萬花筒來說毫無作用,簡直就和玩笑一樣。
這讓宇智波斑感到愉悅,於是他道:“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