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國出了王家道館之後,兩人在街上走走逛逛,物色著價格適中,又能填飽肚子的飯館。
出來之後的張國依舊一臉岔岔不平之色。
“我說潘兄弟,這世界怎麼有這樣的人呢?明明就是他的錯,他還死不承認。如果要不是你一口咬定陳小姐體內還有著另外一種蛇降,恐怕人就被他們醫死了。你說,這老傢伙怎麼這麼不知羞恥呢”
看著張國這幅義憤填膺的樣子,我怎麼就感覺受委屈是他呢?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過在意這些。王老道如果真的承認了是他的錯,那會對王家道館的生意造成多大的影響,這世界上能夠誠實承認自己錯誤的有多少個人,即使有,王老道也不在這些人之中。
“我這不是在替你不值嗎!”張國依舊一臉憤慨。
“好啦,好啦,你等我一下,一會兒我們吃飯去。”拍了拍張國的肩膀,然後我到旁邊的電話亭裡掏出錢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打給老張的。
照著印象中的號碼撥了過去,過了許久,電話那兒才傳來了老張略顯低沉的聲音。我問他有沒有空,和大小楊出來吃上一頓飯。
誰知老張和大小楊現在正在帶隊在鄰城處理著案件,一時半會還回不來。更別說和我一起吃飯了,所以吃飯的事也只好留著等下次了。
我讓老張先忙,放下電話後,我就和張國走進了旁邊的小飯館,點了幾個小菜,雖然不豐盛,但兩人都不是挑吃的人,也足夠填飽肚子了。
再加幾杯小酒,一頓午餐加晚餐就這樣搞定。
“哎呀,潘兄弟,你的賞金沒拿!”吃著吃著,張國突然大叫一聲。
“什麼賞金?”
“那一萬塊錢的賞金呀”張國詫異的看著我:“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
張國這麼一說,我才記起王老道原來給出了一萬塊錢的賞金。誰能把陳小姐的病治好,這筆賞金就是誰的!
原本嘛,如果沒有我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那賞金極有可能就落到了王家道館的手中,而且也可以給王家道館提升不少的威望。
但事情出乎了王老道的意料,他怎麼也想不到天眼通居然無法洞穿陳小姐的體內到底有幾樣降頭。不知道是他師兄陳老道大意,還是天眼通這門神通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
總之這回,名聲他是賺到了,只不過是臭的。而且理所當然的,那賞金也應該有我的一份才是。
被張國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了那一萬塊錢的賞金。一萬塊在我那個年代不算少錢了。五千塊是我一年的房租,一萬塊就是一年了。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不過深思熟慮之下,我還是否定了回頭向王老道拿錢的情況。
本來他的臉色就已經臭了,如果我再回去問他拿賞金,不知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萬一真的把他激怒了,也不知道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我到西城來是為了解開命中那個大劫的,能不惹事那就不惹事。
在不惹麻煩和錢之間,我選擇了不惹麻煩。
笑了笑,叫張國別再在意這些,人救回來就好了,何必再去理會錢的事,惹麻煩上身呢!
張國也笑了笑,說我倒是豁然。接著拿起杯子,和我幹了一杯。
這一頓飯,吃到了晚上七點鐘左右。期間兩人倒是有說有笑,還喝了不少的酒。看著天色近黑,付了帳之後,我便和張國道別,然後叫了一輛摩托車,把我昏昏欲醉的我送回了道館。臨別前,我和張國還商量著,日後選好時間一定要互相到彼此的道館坐坐。
很快,摩托在“茅山”道館把我放了下來,開了門之後,我便洗了一個澡,抱著疲憊的身心和發疼的腦袋倒床就睡。
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直到第二天有人敲門了,我才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