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些人都是貴妃船上的,這麼多人還保不住兩個皇子?
這才是天大的笑話呢。
“早些立太子才是正事。”莊妃輕聲說道,儲君一立,貴妃的地位才算是徹底穩了,封后也不是不能。
反正除了貴妃,誰做皇后她都不服。
說起這件事情,舒妃也沉默了。
“立太子一事事關重大,我們不好輕易插手,不然若是被皇上誤會是貴妃之意,反倒是起了反作用。”舒妃看著莊妃道。
莊妃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這話有理,但是總不能什麼也不做。”
舒妃想起她娘上回見她時與她說的話,朝中對於太子一事已經有了紛爭,如今陛下兩子皆出於貴妃,且陛下常帶著大皇子在身邊,有時朝臣奏事也會讓大皇子在一旁聽著。
這架勢,分明是培養儲君的樣子。
這有些人就急了。
右相這麼多年在相位上磕磕絆絆,左相這兩年可吃了不少虧,鑑於他因為女兒的緣故,算是半條腿在貴妃船上,每次遇險都能堪堪避過,故而也能猜出幾分陛下心意。
所以,現在朝中出現立儲之意,他就讓夫人告誡女兒,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她跟貴妃關係好,越是這樣,越不能動。
不然不是幫忙是幫倒忙了。
“不做就是做了,回頭還是問問貴妃的意思,依我看咱們這位貴妃,肯定不許咱們多事。”舒妃跟雲昭打交道這麼多年,還是摸到了她幾分性子。
莊妃微微頷首,“你說得有道理,貴妃是個極有主意的人,我們不能擅作主張。我就是看著趙氏如今上躥下跳的,心裡煩得很。”
舒妃不解地看著她,“你對貴妃是不是有什麼誤解,這有什麼好煩的,當年秦太傅不是比趙家更厲害?”
最後還不是倒了。
“這不一樣。”莊妃對著舒妃道,“當年秦太傅自己本身就惹了陛下不喜,而且秦太傅身在朝堂,還暗中結黨營私,這才被抓住把柄。趙家不在朝堂身在野,名聲廣博,學生遍佈大楚不能小覷。”
書生殺人不用刀。
舒妃臉色也有些臭了,微微轉頭遠遠看向趙靈娥的方向。
這一看,她眉峰微微一挑,就見趙靈娥正在跟安嬪說話。
“你瞧。”舒妃對著莊妃嘲諷一笑,“你的擔憂是有幾分道理的。”
莊妃順著舒妃的眼神望去,也不由得一愣,她還記得當初安嬪說過她與趙靈娥之間鬧得不愉快,可眼下這是怎麼回事?
盡釋前嫌了?
倆人對視一眼,莊妃若有所思地說道:“經此一事,趙采女這是放棄太后那邊,想要跟安疏桐重修舊好?”
“這二人有什麼舊好?”舒妃嘲諷拉滿。
莊妃默,好像有道理。
“那這是怎麼回事?”莊妃狐疑地看著笑容滿面的安嬪。
“鬼知道。”舒妃冷著臉,年齡不大,心眼子不少。“算了,別管她們了,只要不鬧到我們跟前就成。”
“無利不起早,必然有所圖,我看你還是當心些。”莊妃搖頭道。
“有你看著就夠了,我才懶得管她們。”舒妃心頭不爽,轉身又去牽馬,踩著腳蹬長腿一掃跨上馬背,風一樣地躥了出去。
莊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