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看著畫像,眼中卻是產生了一絲波動。
“就要這幅畫像吧。”老婦人忽然開口道。
“怎麼可能,我的畫竟然比不上他的畫?!”
話音落下,劉子文變了臉色。
劉子文有些激動,竟幾步上前拿過安如夢手中的畫像檢視,這一看才發現徐晉安的畫並無奇之處,而畫中年輕的老婦人也沒有自己畫像中的明豔動人。
“放肆!”安如夢迴神冷聲道,當即有兩個奴僕從外面衝了進來。
看到兩個奴僕,劉子文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當即躬身道:“抱歉,安小姐,安老夫人,我只是一時太過沖動了,並無冒犯之意!”
老婦人擺了擺手,道:“送他離開吧。”
劉子文卻有些不甘問道:“請問老夫人,為何我的畫不如他的畫?”
老婦人看了一眼劉子文的畫像,耐心解釋道:“雖然你將我畫的明豔動人,可畫像中人卻是你參照其他姑娘所畫,我說的沒錯嗎?”
聞言,劉子文一驚,因為老婦人說的沒錯。
“正是因為你是參照著其他姑娘所畫,所以畫像與我年輕之時並無多少相似之處,若我死了以後,我的子孫後代都要對著一個不是我的人磕頭?”老婦人又道。
劉子文聽到這話以後也是立即明悟了過來,心中後悔不已,他忽略了兩個情況,老婦人並不是那些小姑娘,並不容易被表象迷惑,而老婦人要畫的遺像,而不是畫像。
老婦人又看向徐晉安的畫,道:“他的技藝並不是很好,應該是剛學作畫不久,可是他卻畫出了我年輕之時的八分相似,儘管沒有你畫的那般明豔動人,可這才是真正的我。”
“好了,今日多謝二位了。”老婦人道,“如夢,將他們的報酬結一下。”
老婦人出手很闊綽,即便沒有用劉子文的畫,可還是給了他一個小錢袋。
徐晉安得到的錢袋就大了幾倍不止,而徐晉安的畫像也是賣於了老婦人。
拿著錢袋,徐晉安和劉子文走出了宅院。
“公子且慢。”安如夢將二人送到門外,忽然喊道。
“安小姐可是在叫我?”聞言,劉子文一喜。
“不是,我叫的是徐公子。”安如夢看向徐晉安,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錢袋交給了徐晉安。
“報酬方才安小姐已經付過了。”徐晉安並沒有去接。
“方才那是我祖母給的,這是我單獨給你的。”安如夢笑著道,顯然心情很好。
因為她已經不止請了徐晉安和劉子文兩人過來作畫,包括她的姐妹兄弟也請過諸多畫師,可是卻沒有一幅畫像讓老婦人滿意。
老婦人對於畫像重視可見一斑。
而今日老婦人卻是收下了徐晉安的畫像,她便也在老婦人面前得了寵,意味著老婦人死後她能分到的財產便不會少,她如何能不高興?
說完,安如夢將錢袋塞到了徐晉安手中。
“徐公子慢走,我便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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