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安在院子中坐下,那白貓這次卻是從院牆上跳進了院子。
徐晉安拿出青色酒葫,在月光下靜靜喝著。
坐了一個時辰左右,蘇媚再次開口,道:“他們已經走了。”
隨即蘇媚出現在院子當中,眉頭微蹙問道:“公子,那些是什麼人啊?我感覺很危險。”
“應該是京兆府的人,又或者是兵部的人。”徐晉安回答。
蘇媚想起徐晉安被關押在京兆府那段日子,不解徐晉安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人盯上。
此前蘇媚一直待在徐晉安的酒葫裡面沉睡,對於徐晉安身上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不過蘇媚也沒有問,而是道:“公子,廚房裡的柴米油鹽已經所剩無幾了。”
徐晉安點頭,正巧這個月的金精錢已經發了,兩個月,一共20枚金精錢,做衣服花了10兩銀子,羅千琴那邊兩枚,現在他還剩下7枚金精錢加幾兩碎銀。
正好明日休息,可以去坊市看看。
……
第二日午時。
三輛馬車相繼離開了上京。
一輛是大魏三皇子魏如是的馬車,在其身後的是七公主的馬車,馬車周圍護送的皆是大逾精良騎兵,共有數百人。
更是由驍騎參領武建章親自護送,可見大逾對此次和親的重視。
第三輛馬車,在前兩輛馬車先行半個時辰後,從一個五進大院中駛出。
馬車中的人,是前大理寺卿,吳高翰。
吳高翰在一個月以前告老,今日還鄉,馬車是輛普通馬車,前邊只有一個鬚髮皆白,身著布衣的馬伕。
“姥爺,已經出城了。”馬伕轉頭開口道。
聞言,吳高翰從馬車走彎腰走出,看著眼前官道景色,又回頭看了看上京城。
吳高翰在前邊坐下,卻無惆悵,臉上更多的是輕鬆。
“姥爺就無不捨?”看了一眼這個自己陪伴幾十年的前大理寺卿,馬伕開口問道。
“不捨,不捨個屁。”吳高翰開口便罵,“上京那些烏煙事,誰愛管誰管,老夫我才不奉陪了!”
“我倒有些慶幸那些傢伙把我大理寺給燒了,否則我還不一定能夠告老還鄉。”
“所以姥爺就把孟浩氣那老小子頂了上去?”聽到這話,馬伕不禁笑了。
說起孟浩氣,吳高翰就有些好笑。一個月前他在朝堂之上點名孟浩氣頂替自己職位,那老小子下朝之後來到他家將他罵了一頓,但是他死活沒開門,把那老小子氣個半死。
“那老小子跟了我幾十年,其實能力已經比我高了,他勝任大理寺卿的職位,反而會比我做的更好,能者多勞。”吳高翰笑道。
“姥爺,前邊好像有人。”吳高翰往前看去,官道上並沒有人。
但是吳高翰卻悠悠一嘆:“廟堂就像一場雨,因風吹來,其中雨滴又怎會不受牽扯。”
“繞路,走小道。”嘆完,吳高翰再次開口。
“走哪條小道?”馬伕問。
“哪條最遠走哪條。”吳高翰答道。
隨後馬車便走進了一條小道,馬車身後塵煙滾滾。
……
再說上京之內。
徐晉安已走上朱雀街,來帶一個坊市之中,買了柴米油鹽,隨後往江連巷相反的位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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