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洄:“那就讓他為隋炘出現。”
裘冉一怔。
燕洄微笑。
“逃跑的時候,我收集了一些她留下的血液,算二次利用吧,只要用裝置把它的氣味激發一些就可以了。”
裘冉笑了,這麼一來,的確可以搞啊……
也輪到他們設計一場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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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大樓地下牢獄,外面冰雹飄搖,在諸多牢房內嚴密審查之下,嚴悲看著眼前一群人走過。
他看到一箇中年人站在牢房前面,看著威嚴,但眼神歹毒冷酷。
“這人就是深紅區那些人的頭領?被革命軍高手救走的那一批人……嚴悲?”
“是的大人。”
許河低聲道。
徐嫪看了一眼,“天賜異能,給這些人可惜了,天璽的實驗不合時利。”
也就這種高官敢評論大財閥。
邊上的托爾德立即謙卑道:“大人說的是,但何嘗不是因為這種變異的危險性,讓這些卑賤的下等人為大人您這樣的存在充當實驗載體呢,過了他們那一關,剩下的自然是最優等的基因碎片跟強大異能了嗎,不久以後自可以安全移植。”
在場被抓的變異人聞言頓時憤怒:MD,這哪裡來的下流諂媚狗?
嚴悲嘲諷看向托爾德,但徐嫪的確被取悅到了,笑看托爾德一眼,“托爾德,讓你在季部長那一脈,可惜了。”
托爾德低頭,繼續謙卑道:“小人是普通人,只能在低等的一些地方歷練能力,未來才能經手更好的職位,可不敢登高望遠。”
言外之意是季莊殊那邊是低等的歷練,而別人……比如徐部長那邊才是真正的高階歷練。
媽誒,這狗好會說話。
變異人們瞠目結舌,一群海盜強者則是齊齊吐口水。
不過徐系這邊的官員很滿意他的識相——徐嫪也的確需要王八島上真正的一把手官員投靠自己,這樣才能運轉邊防軍,所以後者的投誠算是投其所好。
於是徐嫪讓官位本不達標的托爾德進入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秦書跟山虎都看了托爾德一眼,在座的還有那位高手。
徐嫪進來後,朝站起來的眾人擺擺手,讓他們坐下,又看向那位高手。
“裂風,好久不見,季部身體還好嗎?”
裂風回答:“未知,近期忙於工作,少聯絡季部,倒是徐部長看著身體康健,精神煥發。”
那麼大一個專案報廢了,頂天的壓力跟烏龜殼一樣壓著身子,誰還能精神煥發?
就算抓到這麼多變異人,這也還沒成功轉運到聯邦,最重要的還是沒能解決執行官案件的隱患,那巫淮也跑了,更怕在島上的裂風已經替季莊殊查到了什麼,徐嫪的壓力大著呢。
可是他不能表露,還得裝出一副從容氣度。
“為聯邦工作,自然得全力以赴,希望你也是。”
“自然。”
“那就開會。”
徐嫪說開這個會議的目的很明確,“根據氣候局探查,冰雹期需要兩天後結束,但那時候暴風雨期也來了,按理說不適合海上航行,但介於當前這些囚犯的重要性,我決定如期運走他們。”
秦書:“大機率有人來截殺”
徐嫪微笑,“那就準備好迎接他們。”
他的目光一點一點掃過所有人。
秦書低頭,想到了自己被坑的那個影片,他現在隨時會被查出“他”那個內奸。
托爾德低頭喝水,想著他跟清道夫的勾結也不知是否已經暴露,他要不要當個雙面間諜?
山虎則是跟裂風交換了眼神。
作為季莊殊的嫡系,這姓徐的目的不言而喻,無非是想用他們給季部傳遞訊息,引誘季部做些什麼,他好拿捏把柄。
不過他真有把握應對到時候的風險?
專案已經一敗塗地,一旦如今手頭這些人也被救走了,那他就等著被聯邦審判吧。
他到底有什麼底牌呢?
等會議結束,這些人都出去了,徐嫪雙手撐著下巴,喝著咖啡若有所思,身後的守門人低聲道:“大人,那裂風好像又進步了一些。”
徐嫪:“你有把握對付他?”
這赤發的男子嘆口氣,“如果在公開場合,他敢對我動手,也等於對您現在擁有的正當權利動手,那麼,聯邦那邊派來的人就會幫我一起殺他,季部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所以啊,這種場面大機率不會上演,他進不進步也不重要,只要他沒到夜光境就好。”
“那大人您在憂愁什麼?現在都安排好了,聯邦那邊心意已決,不可能有人翻盤的,清道夫那邊礙於巫淮的原因也不可能冒頭出來找麻煩,在海上,不會再有人擁有影響局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