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降落,月亮高高掛著,最後一節晚自習到點,都開始了這一天的休息時間。
教室裡稀稀落落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常青騰揹著書包,小鳥依人的靠在許週週身上,掐著嗓子低聲細語的說道,“蒲公英,啊!二週,我是你的蒲公英嘛?”
“……你是狗尾草。”許週週嫌棄的把人給推開,又揉了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黑著臉說道。
“不是,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咱們阿詞難得說一句那麼有文化的話。”常青騰眉頭一挑,樂的一跳到許週週座位上,臉上表情一下一下的衝著許週週做鬼臉。
“那是賈凸平說的。”喻詞看著前面謝溫爾已經收拾好東西,正要提著書包往前走,現這書包輕的跟蒲公英一樣,又走回來往桌子裡掏了一本書扔進去,聽到常青騰那話,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哎,你今天不去網咖?”許週週見喻詞就走,問道
“去個鬼,我要陪我媳婦。”喻詞背對著許週週,抬手擺了擺,動作張揚,說出來的話更張揚。
“狗阿詞。”常青騰笑著說道
“嗯哼,那就這樣,我也就先回去了。”許週週挑挑眉,打了個哈欠,睡眼有些朦朧,已經昏昏欲睡了。
“行行行,回家回家。”常青騰跳下桌子,目光看向前面那個還在低頭整理東西的張依在。
“走嗎?”喻詞走到了謝溫爾桌前,輕輕敲了敲,問道。
“走吧。”謝溫爾點了點頭。
今天的月亮屬實好看,圓圓的,連上面的一些花紋都看的清楚。
兩個人並排走著,喻詞垂在下邊的手不安分的動了一下,手指觸碰到小姑娘軟嫩的手後又縮回去,一次一次,樂此不疲。
“你幹嘛呀。”手心被人勾的癢癢的,謝溫爾忍不住笑道。
“有點開心。”喻詞看了看身邊的人,眉眼溫柔。
“為什麼開心。”謝溫爾忍著笑,眼睛彎成小月牙,閃爍著滿天星星。
“因為你在。”長嘆了一口氣,喻詞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心裡慶幸自己遇到了她。
“那句話說的真好。”謝溫爾拿下喻詞的手,拽在手裡,低頭看著那修長白皙的好看的手指,突然輕聲說道。
“那句話?”喻詞問
“就是你……上課說的那句話呀。”謝溫爾臉色微紅
就是你上課明晃晃表白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我不記得了。”喻詞笑著看著小姑娘那害羞的臉龐,反手牽過她的手,捏了捏,又說道,“你說一下?”
“你是故意不記得的。”謝溫爾哼聲說道
“哪有,你就說一下嘛。”喻詞輕笑
想聽,想聽她說。
“我也不記得了。”謝溫爾鼓著臉,有些小家子氣的說道。
“不是,我在那麼多人面前都說過了,還當著老師的面呢,你這就咱倆,你還捨不得說?”看著小姑娘那耍性子的樣子,喻詞立刻委屈道。
大灰狼的耳朵焉了下去,灰撲撲的拍著尾巴,謝溫爾看著喻詞那眼簾低垂,一臉落寞的樣子,然後小白兔心下一急,軟著聲音說道
“喜歡你呀,可喜歡了。”
那軟軟的聲調伴著那晚風浸透在心裡,喻詞嘴角勾起,笑的溫柔笑的開心。
“我是這麼說的嗎?好像不是吧。”喻詞故意皺眉,問道。
這人明顯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臉上的那表情真的欠揍的很。
“我就是這麼說了,怎麼啦?你不樂意聽就不聽!”謝溫爾對著喻詞做了一個鬼臉,看著喻詞那欠揍的樣子,又想到剛剛自己因為著急說出來的那話,白皙的臉蛋變得通紅。
“你就是每次都裝的很委屈的樣子,來騙我。”謝溫爾使勁掐了掐喻詞的手,嘟囔著
“哎喲”
喻詞看著小姑娘那可愛的樣子,樂的不行,很誇張的痛呼一聲,然後抓緊謝溫爾的手,連忙說道,“我沒有說不樂意聽,我可願意聽了,你每天每時每刻都對我說呀?”
“你想得美。”謝溫爾哼聲道
“我不想美點怎麼行?小朋友太容易害羞了,說一句喜歡我就恨不得把頭給埋起來,那我只能自己想美點咯。”喻詞倒著走在謝溫爾前面,那深邃的眼眸看著前面那好看的人。
“而且,你都說了我每次都是裝委屈來騙你,那你怎麼還上當?不是吧,小朋友。這麼喜歡我呀?”眼睛往別處看了看,喻詞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你別說了!真是的,誰喜歡你!”謝溫爾紅著臉推開前面那煩人的人,小聲的吼著
“你呀,剛剛誰說喜歡我的?誰?”喻詞哈哈笑著急忙抓緊小姑娘的手,還不忘嘴貧道。
“不是我。”這人越的臉皮厚,謝溫爾氣呼呼的向前走著,手還不忘掙扎著想要掙脫掉。
“我錯了,錯了,慢點走。”喻詞怕自己用力太大,勒住謝溫爾的手,只得鬆鬆的拉住小姑娘的手腕,求饒著。
謝溫爾悶不做聲。
見前面那人一點沒反應,喻詞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突然停下腳步,手捂著額頭,語氣痛苦的說道
“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