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州半躺在床上,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有些匪夷所思,並且懷疑人生。
看著這眼前已經湊了幾桌的牌局,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住的是一個vip病房,面積比較大還能湊合著打牌?
謝溫爾和謝妍兩個人傻傻的站在門口,和謝州同款表情的看著那邊已經開局幾分鐘的牌友們,愣看了幾分鐘,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笑的,然後兩個人就開始捂著肚子,使勁的憋笑起來。
捧著謝妍剛剛看的那本心理書,謝修坐在病床旁,嘴角帶笑的看著已經贏了一局的龍華煙,然後對著謝州慢慢說道,“你也不要埋怨你嫂子,她想過來看看你,知道你沒事了,也捨不得就這麼待這麼幾分鐘,這不,在這裡陪著兩個老人打打牌,又能看著你,也是兩全其美。”
這一連串的話從謝修嘴裡說出來,謝州竟也找不到一絲紕漏?
但是這真的是認真的嗎?我不需要休息的嗎?謝州心裡默默補充,看著那邊那兩位老人開心的樣子,頓時也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謝修看著謝州欲言又止的樣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也是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小婉去哪裡了?還有小越,怎麼都沒有看到他們。”清了一下嗓子,謝修儘量讓自己保持一個端正的樣子,問道
謝州沉默了一下,其實他現在不是很想跟謝修說話,這件事可能就是他說出去的,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對謝修保持一個憤怒的態度。
但是……他是一個救死扶傷品德高尚的醫生,謝州目光看著謝修手上的書,說道,“她工作室有點事,有點不放心,我就讓小越去跟著她了。”
“嗯。”看得出弟弟現在現在可能還是處於一種茫然又無措的狀態,謝修挺有自知之明的停住了嘴,保持安靜就可。
……
喻詞家裡
張依在坐姿端莊,神色肅穆,但是確實是很懵逼的看著對面站著的喻詞,她是來幹什麼的?
常青騰和許週週一人一邊的站在喻詞身前,看著已經在這站立快十分鐘又一聲不吭的大佬,都是一臉疑惑。
半個小時前,他們三個剛剛到了電影院,爆米花可樂啥都準備好了,就差臨門一腳,然後被喻詞一個電話給叫了過來,問他們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大概這就是種無私偉大的友情吧!
好吧,常青騰扣扣鼻子,默默補充道,真相就是屈服於喻詞這傢伙的淫威之下。
“你……最好說一個可以讓我感動理由,比如你得了癌症。”張依在躺在沙上,咬著牙,手上拿過來得及吃一口的爆米花,那雙眼睛盯著喻詞,眼底明顯透露著不甘心。
她本來不想來的,在常青騰接到喻詞電話的那一刻,她右眼皮就猛跳了一下,然後她就被常青騰和許週週這兩個虛偽的傢伙給架了過來!
她心心念唸的電影大片,就這麼泡湯了。
喻詞眼皮翻了翻,那冷白面板色的俊臉閃過一絲猶豫,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往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有韻律的節奏。
常青騰見喻詞這副像失了心似的模樣,眉頭一皺,有些恐慌的說道,“阿詞你不會真的得癌症了吧?”
這話一說出口,許週週和張依在都莫名感到一股冷氣,有點涼快。
喻詞嘖了一聲,“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想我的癌症?都想要繼承我的遊戲賬號?”
“可以嗎?”喻詞話音剛落,許週週一隻手揉著眼睛,朦朧的看著喻詞,有些天真的問道。
“哎呀,說那麼多廢話?叫我們來到底是幹啥的?”張依在往嘴裡扔了一個金黃爆米花,模模糊糊的說著
喻詞沉思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俊臉上突然出現一道紅暈,揉了揉頭,喻詞最後看著不遠處的張依在,然後緩緩說道,“我今天要把你的小同桌拐回家。”
“你有喜歡的人了?!!”聽到喻詞那有點平淡的語氣,張依在卻是一點也不平淡,不可思議的看著喻詞,剛剛放入嘴裡的爆米花都差點吐出來,不是驚訝於喻詞喜歡誰,而且驚訝喻詞這個冰冷的傢伙竟然還會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