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靈，行事雷厲風行。
很大程度上，跟龍倩倩頗為相似。
本以為，沈辰會震驚倒下。
哪曾想，這個區區神武天台登岸境的白髮人族小子。
就算此刻，依然一臉平靜如水。
他，真的毫無畏懼？
沈辰心底想的卻是，就算瓷娃娃口中姐姐不能現身。
最少，也應該直接傳音自己啊？
派個瓷娃娃試探自己，究竟是幾個意思？
“白髮小流氓，你是不是覺得就算大小姐不現身，本小姐也不應出現在這裡？”雀靈撇了撇嘴，她不可控制自己七八歲的心性，“我告訴你，本小姐抬手就能虐你千百遍，我能來你就應該開心了！”
顯然，瓷娃娃人小鬼大。
的確雀靈真實年紀，數百年月。
相當於，鳳凰武界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無二。
雀族傳人，早已看透人心。
“還愣著幹嘛，本小姐是出來跟你閒聊的嗎？”瓷娃娃咄咄逼人，雀靈不想浪費時間，只想以最快速度直視沈辰人心，確認此人人畜無害，心正氣順才會引薦給龍倩倩，“趕緊站好站直，本小姐要看看你的心！”
心！
沈辰聞言，心底咯噔一下。
開什麼玩笑，自己都還沒弄清楚九色戰心。
此刻，又怎能隨便被他人窺視？
“小屁孩，你難道不曉得世上，太陽和人心最不可直視？”沈辰雙眼微眯，終於知道對方真實用意，無非是想看穿自己的心思，“我這人啥都不講究，最不爽別人隨意探查我的內心世界！”
“喲喲喲，區區登岸天台螻蟻，還敢跟本小姐討價還價？”瓷娃娃面色微怒，但那可愛至極的模樣令人生不起怒氣，此刻雀靈淡淡開口道，“白髮小流氓，我勸你乖乖站好，免受皮肉之苦。”
“你只需知道，本小姐修為凌駕十個你之上便可！”
轟隆！
噗噗噗！
剎那，瓷娃娃抬手間太古雀族神威蕩射四方。
沈辰應聲吐血，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小屁孩，你總該告訴我你口中的大小姐，到底什麼來頭？”
沈辰勉強開口，血語問道。
“我雖然知道，但憑什麼告訴告訴太古最狡詐的人族武者？”瓷娃娃冷哼一聲，態度異常堅決，“要知道，太古萬族其中人族名聲最臭，要不是為了大小姐你以為本小姐願意現身？”
沈辰看著眼前，人小鬼大的瓷娃娃。
此刻她年紀尚小，想要忽悠對方是不可能了。
“你想看我的心，總該拿出誠意交換吧？”沈辰換個方式，再問，“傳說太古神界，萬年前大戰過後，血色飄零孽龍一脈為尊，太古孽龍一族大本營，而今安在！”
問出這句話，沈辰不自覺雙手青筋暴起。
雀靈冷冷看著沈辰，小嘴一撅：“白髮小流氓，太古萬族天才這樣問都不會有好下場，誰給你勇氣稱呼太古十萬龍山為孽龍一脈？萬年該死的都死了，至於你代表的人族可能……已經徹底滅絕了吧……”
瓷娃娃平靜開口，既不讓沈辰絕望也不給他半點希望。
此刻，雀靈只希望辨認此人身份。
一旦白髮少年，真的是萬古無一的十世道胚。
自己再討厭他，為了大小姐雀靈都會直接將沈辰擄走。
瓷娃娃的平靜，讓人遍體生寒。
彷彿有一種錯覺，這個七八歲的女童不是一個蘿莉。
她的閱歷，很可能見證過萬年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