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啊,您知道的,清水湖那塊地我賣不得。”
清水湖這塊地,她的確不能賣。
爺爺死前緊緊拉住她的手,說他找大師算過,那地是風水寶地,曾經埋過公主。
大師說,這塊地得過給家裡的女孩子,當嫁妝,才能相到乘龍快婿,保證季家日後榮華富貴。
若是不捏在手裡......
日後老公會不行。
那是哪裡不行呢?該不會是那兒不行吧!
季辭當時問了這麼一句,爺爺沒說完,瞪大眼睛看著她,一口氣就這麼斷了。
真·封建迷信害死人。
張謹華甩袖就走,他知道季辭又要拿那一套封建迷信來堵他的口,簡直是把他當二傻子耍。
季辭緊跟上去,眼睛轉一圈,想到一個更好的切入點:“張叔張叔!你是不是有事要求剛剛那男人啊?”
不提就罷,一提這個張謹華就後怕。
趙淮歸是什麼人物!上京城權貴圈裡數一數二的公子爺,就連上一任市長都是他爺爺的秘書。放眼整個上京,哪個囂張的富二代官二代不在他面前乖得像條狗?
傳聞,他不近女色,對生撲上來的女人尤其厭煩。
可這丫頭!竟然敢抓他的手!
旋即劈頭蓋臉一陣數落。
“臭丫頭!知道人家是什麼身份嗎?幸好沒計較!不然你我都得完!”
季辭小聲嘀咕:“值得弄這麼大譜嗎。”
張謹華冷笑,“告訴你,我這事若是沒辦好,你給我清水湖的地都沒門。”說完,他加快步伐,想快點甩掉季辭這個狗皮膏藥。
季辭被張謹華那嫌棄的表情刺痛了,她定在原地,怔愣地看著前方。
眼見張謹華就要進電梯了,季家最後的希望也要被無情的打破。
季辭攥了攥拳頭,心下一狠,一個荒誕的念頭被她一字一頓地咬了出來:
“若是我能幫你搞定那個男人呢。”
不高不低的聲音,沒有絲毫往日的嬌俏,只剩下冷靜和銳利。
張謹華的步伐頃刻間滯住。
他的表情變了變,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季辭。
銘達底下的基金會一直運轉不錯,前些日子,上頭忽然放出了訊息,要來查賬。也不知道他們中間是誰得罪了人,整個董事會上下都高度緊張。
他好不容易求到了趙家,可這趙二公子又一直不肯給個準話。若非他和趙淮歸的母親大學時曾是同一個導師的弟子,他連人的影兒都巴不上。
張謹華走了回來,“辭辭啊,你認識他?”
季辭:“不認識,那又怎樣?”
張謹華笑了聲,覺得她瘋了,“辭辭,叔提醒你一句,年輕雖好,但膽子也別太大了。”
季辭也笑笑,銳利褪去了,她淡淡地說著瘋狂的話:“管那麼多做什麼,我說了替你搞定,就肯定搞得定。還是說,您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張謹華沉默片刻。
若別人說這種話他一定嗤之以鼻,但季辭的話,他得打個問號。
季辭這副皮囊有多大威力,他是見識過的,上京城多少公子哥曾被她這張皮迷的七葷八素。
“小姨父您看?”季辭近了一步。
“成!全季盛世的融資方案我會拿到董事會上。”張謹華拍板,“但前提是.....”
“你替我搞定趙老闆。”
季辭緊握的拳頭鬆開來,完全忘記了剛剛面對男人時,小心臟是怎樣的緊張惶恐。
“成交。”她果斷應下。
下一秒,腦中浮現出了那張清冷沉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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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螳螂在前,黃雀在後(修)……
勞斯萊斯內寂靜無聲,唯剩鐘錶的指標震動著空氣,光線被過濾至柔和狀態,溫度涼爽舒適,一切嘈雜的,炙熱的都與這裡無關。
這裡是昂貴的孤島。
車後的男人靠著座椅,雙眼輕闔,前座的司機和助理連呼吸都小心,恐打擾到男人休息。
車子朝西城區駛去,四周的風景從繁華高樓逐漸過渡到安逸的老城區,最後駛入一幢復古花園式小白樓。
四周栽種著梧桐樹,鬱鬱蔥蔥,樓前是一片花園,山茶花開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