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百里頓時心頭一動。
畢竟百里這個姓氏，本來就十分少見，江南也是他的出生地，最為出名的百里姓氏的人物，自然就是百里家族了。
按自己的年齡來算，確實比百里雲姝要小三兩歲，這樣推算下來，倒還真有一絲絲可能。
不過，他的神色很快又暗淡下來。立刻想到了陳凡。
陳凡跟百里家族是生死仇人，如果自己真是百里家族的人，那豈不是也跟他成了生死仇人？
如此一百八十度的身份轉換，萬一是真的的話，讓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接受。
“你沒事吧？”
穆凌霜看了看他的臉色，忍不住問道。
“我……我……咱們還是走吧！”
他咬了咬牙。
“走？”
穆凌霜無比疑惑的看著他。
明明剛才說出他有可能是百里家族丟失的人之後，能明顯的看出來他的眼睛一亮，眼神中充滿期待，怎麼現在居然要走？
“我沒聽錯吧？你真的……真的想就這麼走了？你不是一直想搞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世嗎？”
“不！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
百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我知道了！”
穆凌霜倒也冰雪聰明，忽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是因為陳凡對不對？”
百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置可否，不過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跟陳凡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朋友？還是下屬？”
穆凌霜對他問道。
百里搖了搖頭“都不是。”
“那不就結了，既然不是朋友，也不是下屬，我也沒見他對你有多好，你又何必這麼想著他呢？”
“再說，他對百里家族的人恨之入骨，如果你真是百里家族的人，以後他肯定也不會放過你，連你家族的人都會一起殺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跟家族的人相認，增強力量自保，同時也可以保護自己的族人！”
穆凌霜繼續給他洗腦。
百里忽然把頭轉過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神中露出一絲可怕。
“你……你沒事吧？”
穆凌霜心中頓時有些慌張。
“你給我記住！別說我跟家族百里家族，現在還八竿子打不著，就算真的確認了，我就是百里家族的人，我也絕對不會跟他對抗！”
百里的語氣斬釘截鐵。
“啊？你……你怎麼會這麼說？”
穆凌霜滿臉奇怪。
百里繼續說道“剛才你問我跟他是什麼關係，我現在認認真真的告訴你，我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下屬，而是他的戰友！”
戰友這兩個字的意義，對於他這種上過戰場的人來說，甚至親過父子兄弟。
那可是能為彼此付出生命的關係，就算是父子兄弟，又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況且當初在戰場上，陳凡已經數不清多少次救過他的性命，否則的話他早就已經死過無數次。
“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