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93節(1 / 2)

路光的問題解決了,小果子還沒出院。

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反反覆覆一直在發低燒,醫生說孩子免疫力低下,還需要繼住院觀察。

週日這天,路圓滿和程昱帶了營養品和水果來西關村人民醫院探望小果子。

小果子住的是兒科普通病房,病房裡的8個床位都住滿了。小果子住中間右側鋪位,正和旁邊一個剃了光頭的小孩子玩拉大車。拉大

車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撲克牌遊戲,一人分一摞牌,不許看牌,一人出一張,誰出的牌和前面的一樣,就可以把兩張相同牌之間的牌都贏走,誰手裡沒牌了,誰就輸了。

顯然,小果子是輸的那一方,對方手裡的牌小手都抓不住了,放了一摞在床上,小果子手裡只剩下薄薄的十來張,小臉泫然欲泣,讓人相信,等他手裡的牌出光了,那眼淚珠肯定會掉下來。

陪在一邊的陳大娘臉上就露出焦急的神色,看她的動作表情,路圓滿猜想著,此時她應該特別想一把奪過旁邊孩子的撲克牌,塞到自家孫子手裡。不過,對面小孩孩子的家長也在身邊,陳大娘有這個想法,應該不會實施。

路圓滿開口喊了聲:“陳大娘。”

陳大娘立刻看過來,驚訝了一瞬後站起,“哎呀,你們怎麼來了,快坐快坐!”

路圓滿把裝著東西的網兜放在小果子病床的床頭櫃上,說:“我們來看看小果子,看著小果子狀態挺不錯的,醫生怎麼說?”

陳大娘顯然很高興聽到這種話,笑著說:“醫生也沒說是啥問題,就讓多住幾天院。”

小果子看見了路圓滿,也忘了輸牌帶來的不愉快,有些害羞地低頭不語。在小果子這裡,路圓滿即是小房東也是路老師,他想接近又害羞,是他除了自家爺奶之外,為數不多願意親近的人。

陳大娘轉頭催促自家孫子,“乖寶兒,快跟路老師和程總問好。”

常來常往,見面總要有個稱呼的,程昱在路家租戶這裡的稱呼就是“程總”。

小果子歪抬起頭,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般,掃著路圓滿,又用更快的速度掃過程昱,低低地張開嘴唇:“路老師好,程總好。”

路圓滿:“唉,小果子你也好,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知道嗎?”

說著,路圓滿便跟陳大娘告辭,陳大娘要挽留,路圓滿忙說:“還有事兒要忙。”

陳大娘不敢挽留,又想讓他們把帶來的東西拿走,“小果子吃的少,放在這兒也浪費了。”

路圓滿又廢了幾句口舌才脫身離開。

上了車,路圓滿呼口氣,對著旁邊準備發動車子的程昱說:“我每次看見陳大娘他們老兩口對待小果子那個樣兒,都有種窒息感。看著他們

,我腦中都會浮現出一句話,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程昱扣上安全帶,伸出手來在路圓滿的脖頸上蹭了蹭,笑著說:“是誰整天說自己冷心冷肺?還不是天天為別人操心。”

路圓滿覺得有些癢癢,按住他的手,說:“我也不是為他們操心,我就是看不慣。小果子被他們養廢了,更可怕是出於善意的,用疼愛的名義被養廢的。那孩子你也看見了,發育遲緩,語言能力差,缺乏思考、學習能力,膽小怯懦。”

路圓滿說著搖搖頭,說:“要是家裡頭給他留下大片家業,廢了也就廢了,起碼衣食無憂的,可偏偏他沒家業可繼承。”

程昱抽出手,俯身過來幫她繫上安全帶。

路圓滿:“別繫了吧?也沒多遠,勒得慌。”

程昱堅持給她繫上,“防患於未然,繫上我放心。”

雖然交規裡規定了副駕駛要系安全帶,但不繫也沒有懲罰,很多人覺得麻煩、受束縛,都不願意系,程昱卻非常堅持。

路圓滿也就妥協了。

程昱給她繫好安全帶,趁機在她紅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笑著說:“真乖!”

路圓滿笑著嗔道:“流氓!”

程昱開車上路,又聊起剛剛沒有聊完的話題,問:“小果子的爸爸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嗎?”

路圓滿回答:“他知道,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小果子媽媽偷了錢跟人私奔的事兒,他在家裡家外都抬不起頭來,陳大娘有時候會把責任推到小果子爸爸身上,說他識人不清什麼的。他自己跟著施工隊到處跑,不具備獨自撫養小果子的能力。他沒有話語權,小果子又得靠父母養,他想管,但沒有話語權。”

程昱開著車子從醫院大門出來,駛向主路。說:“那就沒辦法了,或許小果子再大一些,自己有一定思考能力,知道好壞對錯時,他自己會尋求改變。”

路圓滿對此情況不抱樂觀,說:“希望吧。”

她看看道路兩邊繁茂的綠色,說:“這一家人啊,你沒來之前,我們就幫過他們很多次了,麻繩總挑細處斷,他們家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兒,大概也和陳大娘老兩口的性格有關……愚蠢又固執,我跟我媽以前明裡暗裡勸過她好多次,後來就不願意再說

了,她就是塊榆木疙瘩,說了也是白費口舌。”

程昱沿著西關村大街行駛著,在十字路口左轉,進入到西關村家居城。

等車子按照引導員的指揮停在車位上,程昱才說:“盡力了無愧於心就好,你的一片好心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是啊,你說得對。”

路圓滿解了安全帶下車,心想著,程昱說得對,好心未必有好報,孫佳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善意的提醒和她絕交了,雖然路圓滿從不後悔失去這個朋友,但有時候想起會很唏噓。

孫佳到底有沒有被拉去割腎,路圓滿並不清楚。年前孫佳病殃殃地在家歇了二個多月,有傳言說她是流產了在坐小月子,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孫佳是被人割腎還債,說是村裡頭診所的老大夫給她換的藥,說腰側邊老大一條刀口。

自那之後經常在她家門口晃悠的那群小混混不見了,村裡人相信孫佳是坐小月子的也有,傾向於孫佳是被割腎了的也有。孫佳病好之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據孫佳媽媽說,是南方的朋友邀請她去的,到鵬城去做大生意。

不久之後孫佳媽媽收到孫佳自鵬城寄過來的錢,又開始滿村子吹噓,村裡就有了新的傳言,說孫佳是幹皮肉生意去了。村人做這種猜測的根據是,孫佳一個啥啥都不出色的小姑娘,憑啥一去鵬城就賺到大錢,不合理,除非是出賣色相。

孫佳到底如何,路圓滿並不關心,這會兒她很有興致地看著家居城裡各色的家裝。

最近程昱纏著她佈置房子,事情原因是這樣的。

某天晚上,程昱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忽然覺得自家以黑白兩色為主的裝修風格太冷清,用來做婚房不適合,便想著把房子重新裝修下,裝修成溫馨的暖色調。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打電話諮詢裝修公司,裝修公司很誠實地答覆說加班加點的幹,也得最少三四個月的時間才能裝修完,雖然可以用純環保的裝修材料,但建議也不要立刻入住,最好晾上幾個月通風。

程昱也不是沒有裝修經驗,只是之前他不著急住,所以沒管工期長不長,到底要通風多久,一聽裝修公司的答覆,知道如果裝修的話,這間婚房就用不上了。現買一套還是面臨著裝修問題,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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