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119節(1 / 2)

路圓滿:“什麼叫想方設法,弄壞東西就得賠償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路圓滿不想跟他多廢話,說:“一個草墊子六十塊,你入住的時候八成新,扣你三十塊的押金。”

四號樓今天的租金漲了20塊,從230漲到了250,押一付一,路圓滿數出220塊錢,又減去電費,正要遞給租戶,卻聽見租戶說:

“什麼破草墊子六十塊,別人家都用海綿墊子!我看你們就是變著法從我們租戶手裡

摳錢,都這麼有錢了還這樣摳,家裡的錢都是這麼來的吧!”

路圓滿嗤笑出聲:“我們家的錢怎麼來的用不著你操心,扣你三十押金不同意是吧,正好,我也不能白擔了摳錢的名聲。”路圓滿將那捲錢放在自己口袋裡。”

租戶這才急了,就要扒拉路圓滿的口袋,路圓滿一把將他推開,手勁之大,把租戶推一趔趄,險些摔倒。

“怎麼著,還想動手?”路圓滿冷冷看他,這個租戶個子跟她差不多,細胳膊細腿的,路圓滿有自信能打得過他,就是打不過,肯定也受不了欺負,只要在屋裡吼一嗓子,就能有人跑來幫忙。

租戶口氣一下子就軟了,連忙解釋:“不是,我沒想動手,我就是想把錢拿回來。小房東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我就是不想讓你扣我的錢。”

“你把墊子弄成這個德行,不可能不扣。”

租戶:“那就扣三十,扣三十吧小房東,我們打工的賺點錢不容易,求求了!”

路圓滿:“把這些乾草清走,我給你。”

租戶答應著,跑了好幾趟,才算是把乾草都清理出去。

路圓滿將口袋裡那團錢掏出來,遞過去。

租戶趕緊搶過來,好似唯恐路圓滿再把錢要回去似的急匆匆跑走了。

這樣的租戶,路圓滿每年都能碰上幾個,損壞了物品,卻不想賠償。這個草墊子,但凡能整成個個兒,不像現在這樣,是一根一根的乾草,路圓滿也不會讓他賠償。

瞧著只剩下了個光板的床,想著等下還是去買個海綿墊子好了,起碼拿著輕省。

乾草墊子隔溼防潮,比便宜的海綿墊子要好用得多,經濟又結實,出租房子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把草墊子糟踐成這樣的,也不知道這人對這個草墊子到底做了啥。

路圓滿將房間打掃乾淨,走出樓門正見路培樹和老梁朝著這邊走過來。

“咦,你們怎麼來了,有事?”路圓滿有些意外地問。

路培樹:“真巧,正好看見你了,大滿,你們家是不是有個租戶叫劉滿成?”

路圓滿:“是,是有叫劉滿成的。”跟路培樹對了下資訊,確認兩人說的就是同一個人。

“你們找他做什麼?”

路培樹:“有人報案,說他當街搶劫了五百塊錢,還把人給打傷了,我們過來調查下情況。”

路圓滿:“他搶劫?”路圓滿瞪大眼睛,然後笑了起來,說:“他要是能幹出搶劫的事兒,應該就不會跟我們家借錢,按月還錢了。”

路培樹:“我們跟劉滿成也還算熟,之前因為找孩子的事兒打過幾次交道,我覺著他也幹不出這樣的事來,只是,不能靠感覺斷案,對方有人證,我們還是得把劉滿成帶回去詳細調查。”

老梁插嘴道:“是啊,辦案最忌諱帶入個人主觀的感情色彩,要講證據。”

路圓滿點點頭,說:“劉滿成白天都在上班,最近好像是在花園小區幹裝修,一般晚上7點左右會回來。哥,報案人說劉滿成是哪天搶劫他的?”

路培樹:“大前天,7月1號那天。”

路圓滿點頭,說:“昨天路培樹去我家還錢時臉上帶了傷,說是遇見兩個男的抱著個孩子,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就跟上去了,那兩個人是人販子,心虛之下跟他打了起來,他說後來孩子的家長找過來,他趁人不注意就離開了。在他搶劫和見義勇為之間,我比較相信他是見義勇為的,他在我們家住了好幾年,對他人性還是有些瞭解的,他這些年幫著六七個家庭找到了孩子。”

老梁先開口說:“您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對了,你說路培樹昨天去你家還錢,還了多少錢?”

路圓滿看了老梁一眼,說:“還了300,去年,他為了找孩子,跟我們家借了3千塊,之後每月固定還300。他媳婦也從老家過來了,兩個人賺錢,每個月還300,對他們來說也不算是難事兒。”

老梁:“可是他們還得租房,還有其他花銷,兩人都是幹體力活的,恐怕賺的錢也不會太多。用搶劫的五百塊還你們,倒也是正常的。”

路圓滿跟老梁打過幾次交道,都是跟在路培樹身邊,屬於不拿主意,不怎麼說話的,今天倒是話挺多了,而且話裡話外都在說劉滿成就是個搶劫犯。!

第77章 校慶

路圓滿笑了下,說:“梁警官,這您就不瞭解行情了,劉滿成是大工,是技術型的工人,一個月的最少能拿七八百的工資,再說,人家媳婦也能賺錢,一個月怎麼也能賺個三百來塊,兩人加起來一千塊錢以上。他剛找到孩子,媳婦也跟他和好了,正是重新燃起鬥氣,對未來衝滿信心的時候,按照常理來說,他也不至於為了區區五百塊冒那麼大的風險,把自己送進去。”

老梁:“所以啊,這就是個節骨眼,孩子找到了,他想要給孩子更好的生活,想找快速賺錢的方法,瞧瞧,動機也有了!這個搶劫犯沒跑了。”

路圓滿笑:“梁警官,您這是未審先判了啊,您連法官的職責都給兼任了。”

這句話中的諷刺意味太重。被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這樣呲噠,老梁下不來臺,臉子拉下去,目光變冷,說:“你這小丫頭,嘴皮子可真厲害!”

路培樹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也不插話。

老梁因為沒有晉升上去,這兩天情緒一直都不太好,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再晉升不上去,以後再晉升的機會也不大,就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氣不順,瞧著誰都像是壞人。

要路培樹說,老梁這樣的晉升不上去才是公平的,要能力沒能力,要擔當沒擔當的,出工不出力,遇到點危險就往後縮,就仗著年齡大,從業時間長,大家都讓著他,但論業務能力,所裡這些同事們沒一個看得上他。

這兩天跟他搭檔,路培樹沒少聽他抱怨,說那些晉升上去同事的壞話,說這個愛拍馬屁,那個愛表現,這個家裡有背景,那個是軍轉幹部,有領導給撐腰。總之,升上去的沒一個是好的,都是歪門邪道上去的,只有他是懷才不遇,一心幹工作卻得不到應有的待遇。

路培樹也不知道老梁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頭虛不虛,反正他聽著都覺尷尬。

對於劉滿成這事,在所裡接到報案時,他和老梁就產生了分歧,但他和路圓滿性格不一樣,做慣了群眾工作,性格沒那麼有稜角,圓滑、內斂,學會了妥協、接受,即便是和同事有分歧,也不會針尖對麥芒。表述一下自己的意思,對方聽就聽,不聽就算,不會過分執著。

即便是對老梁有不滿,也不會直接表露出來,這會兒老梁的

言論引起路圓滿不滿,被她給擠兌了,路培樹還覺得挺過癮的,心裡頭是希望路圓滿這個嘴巴不饒人的多說老梁幾句,但事實上,他這個兩邊都認識的必須充當調和者的角色。

他帶著微笑地訓著路圓滿:“怎麼跟梁警官說句話呢,沒大沒小的!”又拍拍老梁的肩膀說:“老梁,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小孩子懂什麼?這丫頭從小說話就衝,能被她噎死,你別往心裡去。”

老梁想著就坡騎驢,但還是不甘心被個小丫頭諷刺,說:“你們家這個小妹妹啊,這麼衝的脾氣,這將來能嫁出去嗎!”

路培樹給路圓滿擠眼睛,示意她不要再言語了,心中卻說,看來這個老梁記性也不好了,自己在辦公室裡說過路圓滿訂婚,訂婚物件是華清大學畢業的,在西關村開公司的事兒,記得當時老梁還跟著討論來著,這會兒卻說人家嫁不出去,不是拿自己的巴掌打自己的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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