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137節(1 / 2)

好了,安靜笑著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就是掩藏不住的失望,趁著趙夢成出去拿藥,安靜說:“真可惜,要是能摔成骨折就好了,這樣只能躺二十多天,白受傷了。”

路圓滿白她一眼,指指冰冷的水泥地,說:“你現在就往地上再摔一下,保證得償所願。”

安靜有些懼怕的看著硬邦邦的地面,畏懼地搖搖頭,“還是算了,第一回 摔的時候全憑著一股子衝動,沒想疼不疼的問題,可沒勇氣再摔第二次了。”

路圓滿:“看來還沒傻透。”

虛驚一場。回到家,路圓滿癱軟在沙發上,指揮著老爸給自己倒水。

“我這半天過的……”

灌了一玻璃杯溫水下肚,吃了些零食、水果,才覺自己緩過來一些,接著說:“跟過了好幾天似的,一茬接一茬的事兒。”

吃著晚了一個來小時的晚餐,路圓滿繪聲繪色地父母講著之前的經歷。

何秀紅聽完之後,說道:“是不是衝撞什麼了,趕明兒我去找個看香的給看看。”

路圓滿:“您可別搞那些封建迷信,我好著,就是趕巧了。再說也不算是壞事,給程昱挽回了大損失呢!就是這一出接一出的,讓人心累,尤其是這個安靜,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真給摔出個好歹來。”

吃飽喝足,路圓滿躺在自己鬆軟舒服的大床上,享受著舒爽的冷氣,在被子裡像是泥鰍般地滾了好幾個圈兒,身心放鬆,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窗外太陽西垂,路圓滿下地洗頭洗澡,洗澡之後神清氣爽,渾身輕飄飄,心情也好得不行。

把頭髮上的水珠擦乾,換身衣服,回到客廳,便見安靜扶著沙發椅背站著,在和何秀紅女士說話,看樣子,兩人談得還挺愉快的。見路圓滿進來,立時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帶著討好地看過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家裡頭臥床靜養嗎?”

安靜訕訕地,說:“躺了半天,躺不住了,趁著我老公出去買飯,就跑出來放風找阿姨聊聊天。”

何秀紅:“安靜給咱們送了幾袋乾貨海鮮來。”

安靜挪挪腳,換了個受力姿勢站著,不小心扯動尾椎骨,疼得她“斯哈”一聲,下意識地朝後摸了摸,說:“我來燕市之前,

專門去買的,你們也知道津市靠海,拿幾袋過來給你們嚐嚐,品質挺不錯的,用水泡發後,炒菜或者熬湯都不錯,很鮮美。”

路圓滿:“有心了。”

安靜:“不值什麼的,在津市賣得不貴。津市人愛吃海鮮,講究吃。說起吃來,我跟我老公就是因為吃認識的,那時候我在冶金集團家屬樓附近開小吃店,我老公經常過去,我就好奇,這個人三十多歲了,怎麼跟沒家似的,天天跟外面吃?我就開始關注他,他愛吃炒餅、炒麵,我就給他多放個雞蛋,後來就有事沒事找他說話,我倆就成了。”

路圓滿頭一回聽她痛快地講出自己的事情,是因為愧疚,還是覺得經過了裝摔的事兒,跟自家建立起了革命友誼?

何秀紅女士不知道安靜那說一半留一半的毛病,聽得津津有味,卻又產生了疑問,直接問出來:“那他到底為什麼還天天在外面吃?”

安靜咳嗽兩聲,咳聲牽動被摔疼的地方,立刻捂住了,說:“我老公應該快回來了,回來要是看不見我該罵我了,那個,我先回了,下回聊。”

路圓滿哼了一聲,還以為她這毛病改掉了。

待安靜離開,何秀紅心還直髮癢,猜測著安靜的老公趙夢成跟安靜結婚之前到底是離婚的,喪偶的還是夫妻關係不和睦分居了,還是一直就沒結婚。

路圓滿給她出主意:“您要是想知道原因,下次安靜再來家裡給你嘮她家裡的事兒,您別搭下茬,最好表現出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沒準她就告訴您了。”

何秀紅聽自家閨女談起過安靜的觀感,此時才有了切身體會,笑著說:“懂了,我問了她就是她逗引我,我要是不問就是我逗引她。這個小丫頭,還嫩了點兒。”

接下來的日子,安靜頻繁往家裡跑,每次不是送半個西瓜,就是帶點零食,都是不值錢的小玩意,但絕不空手。路圓滿在就和路圓滿聊天,路圓滿不在就和何秀紅聊,自覺跟這母女倆個都能聊得來。

路圓滿每天忙忙碌碌,不是在忙著打理租戶,就在跟程昱約會、準備結婚的事兒,剩餘的時間還要和孟嬌月聯絡感情。

安靜大多時間只能見到何秀紅。她很快發現,和何秀紅特別有共同語言,因為兩人都愛看熱鬧,愛打聽事兒。

某次,她又來找何秀紅聊天,剛坐下不久,貴嬸幾個過來串門了,她敏銳嗅到同類的氣息,便厚著臉皮留了下來,坐在一邊聽著幾人聊天,越聽越有趣,越聽眼睛越亮,這東家長西家短,誰家媳婦不洗碗的閒話太好聽了!

聽了一會兒,她就不甘心只當聽眾了,還參與討論。因她跟貴嬸幾人不熟,又太年輕,貴嬸幾個都不怎麼接她的茬,她心裡像是有個小耗子在不停跑動著,又憋悶又刺癢,就想著融入到這個圈子當中,跟他們一起愉快的玩耍。

於是她不氣餒,持續不斷地插話,說些“您說得對”、“真有趣”之類的恭維話,終於引起了貴嬸的注意。在貴嬸眼中,安靜本人就是個話題,既然她一直想加入進來,貴嬸就順勢準問她的個人情況。

其他幾個大娘大嬸的注意力也都集中過來,你一言我一句地問她各種問題。這些大娘大嬸們不是路圓滿也不是何秀紅,可不懂得尊重那一套,問你你不說,那我們立刻就不搭理你了,安靜被言語擠兌得騎虎難下,索性就豁出去了,把自己沒吐露的那些私事,該說不該說的當成投名狀道個乾淨。

“我本來還想勸勸,可瞧著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索性就不說了,也跟著聽熱鬧。”路圓滿一回到家,就聽見了何秀紅給安靜的評價,說:“這姑娘,真不好說她是精明還是傻氣,說她精明吧,自己的事兒叭叭就往外說,說她傻吧,憑著說自己的私事,得了貴嬸他們幾個的好感,都準備帶她一塊玩了。”

光憑著沒頭沒尾的兩句話,就能把事情猜個大概。

路圓滿想了想,說:“這種事兒主觀性比較強,看安靜覺得哪個比較重要吧。再說,她又不是大明星,在咱們村又住不長,她的事兒很快就會被忘掉的。她總是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的,其實就是想引起別人的興趣,想和別人說自己的事兒,正好藉著貴嬸他們的擠兌,也算是綏了心意。”

何秀紅點頭,“還是你分析得全面。”她臉上浮現出有秘密要分享的表情,說:“這下我可知道安靜和他老公是怎麼回事了。”

路圓滿連忙配合地問:“怎麼回事,快給我講講。”

安靜和趙夢成的愛情說不上有什麼特殊的,與眾不同之處在於,趙夢成跟安靜好上的時候還沒有離婚,甚至現在他還

是已婚的狀態,也就是說,趙夢成和安靜根本不是合法夫妻,他們現在是姘居的關係,要是同住一間賓館,如果遇上警察突擊掃黃,很有可能就被帶走了。

趙夢成的妻子也是津市冶金集團的幹部,5年前跟團出國考察期間將護照從領隊那裡騙出來,脫團滯留在了當地。

整個考察團,甚至集團領導都被她牽連,趙夢成作為當事人的丈夫,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儘管他事先也不知情,對妻子滯留在當地的事情也倍感震驚,也是受害者。三年後,因著過硬的技術,他在集團的狀況才漸漸好轉,但妻子的事情始終是他檔案上的汙點,一個有著大好前途的青年幹部未來在單位的晉升之路會非常困難。

好在趙夢成對名利並不看重,一門心思埋頭在技術上。

後來,趙夢成遇見了安靜,相處後日久後動了再次成家的念頭。可想要結婚就得先離婚,前妻這些年一直杳無音訊,從未跟他聯絡過,趙夢成去找了岳父母,他知道前妻跟他們肯定一直都有聯絡,希望能透過岳父母聯絡上前妻,雙方可以透過委託國內代理律師、郵寄文書等方式將離婚手續辦了。

但岳父母不同意,他們堅持前妻只是去國外學習幾年,將來還是會回來繼續跟趙夢成過日子的。趙夢成沒辦法,單方面向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但被岳父母想方設法地阻撓了,還找人去冶金集團鬧,把趙夢成塑造成了一個揹著妻子搞外遇的,為了外遇要離婚的負心人。

趙夢成前妻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冶金集團更新換代,換了一批新職工工,不知道當年的事兒,還真就信了岳父母的那些誣賴。俗話說,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因為這些謠言,趙夢成工作中、生活中處處受到影響,組織上一次次找他談話,希望他能儘快解決問題,別因為他個人而影響到冶金集團的聲譽。

趙夢成煩不勝煩,無奈又憋屈,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辦法再專心自己的工作。

安靜也受到了傷害,一群光膀子一身紋身的小流氓天天去店裡頭坐著,營業就去,從早坐到打烊,客人根本不敢進來。她也找過警察,警察來了,小流氓就走,等警察走了,小流氓就再來。安靜生意做不下去,只好關店歇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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