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並不是很疼，是隱隱作痛。
非非沒動靜，沒有提示音，沒有光幕。
看不見登載艙，看不見裝備欄，腦海裡漆黑一片。
什麼也沒有。
這種感覺和當初沒成為天行者之前的普通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並沒有被光鏈捆住，手腳能動，只是坐在普通的凳子上，什麼捆縛都沒有。
沒感受到任何威壓，卻什麼技能都用不了。
不是用不了，是根本就不存在。
我被重置了？變回普通人了？！
現在大腦的感覺，就是普通地球人的感覺。
重置不是要抹除所有的記憶嗎？
但記憶還在，明明還記得一切。
小春初櫻、舒琪、綾瀨遙、林子兮、安娜、寧妮……，那些溫柔，那些激動，那些旖旎，全都記得。
無極九式、高家槍法、龍雀刀法、道德經，也全都記得。
張哲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強烈的光刺入眼球，一片白茫。
慢慢適應了光線，這是在一個3o平米左右的小房間裡，對面3米的地方是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個人。
2o多歲，其貌不揚，個子不高，穿著t恤衫，叼著根雪茄，兩腳交疊架在桌上。
後面站著兩個女人，年齡相仿，都很漂亮。
一僕二主，六耳獼猴，天心教副教主樑嘉輝。
“醒了？還認識我嗎？”梁嘉輝懶懶地說，聲音尖細。
這是張哲翰第一次聽見梁嘉輝說話，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僕二主的真實面目。
“主”不怎麼樣，“僕”卻很耀眼，一個妖冶，一個俏麗。
“問你話呢，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妖冶女喝道，走上前來，揚手就是一耳光。
張哲翰本能格擋，一招無極散手葉底藏花使出，“啪”的一聲打在她雙峰之間。
只是雙峰微顫，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整個人被擊飛。
“流氓！”妖冶女怒罵，抬腳踢了過來，張哲翰雙臂一擋，整個人被踢得向後飛起，砰的一聲貼在牆上，口吐鮮血。
妖冶女走過來還要打，梁嘉輝把她喝住。
“別費勁了，你現在就是個廢人，一個鴻蒙境都能把你打趴下。”梁嘉輝輕蔑地說。
張哲翰站起身，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回到椅子上坐下。
他現在大概明白了，自己可能被下了什麼禁制，所有依賴神佚物的技能和能力已全部喪失。
等級還在，度、敏捷度那些身體屬性也都還在，只是被“封住”了，有點像傳說中的“封印”。
“你究竟是誰？”梁嘉輝繼續審問。
易容技能已經喪失，現在的樣子應該就是“張哲翰”本來的樣子，寧妮最喜歡的帥帥慫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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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姐……嗚嗚……”
“怎麼了，彆著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