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二戰天極境(1 / 4)

張哲翰雙掌合十,嘴裡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 ”。

雙掌上下旋轉,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張蠔嘴角抽了抽,斜眼看著落入漁網的小雜魚,不相信他能蹦躂出什麼花樣來。

七朵潔白無瑕的蓮花,圍著小雜魚高旋轉,越轉越快,越轉越大。

幻化成七個數米高的大手印,拇指與食指相捻,其餘手指自然伸展,拈花一笑。

“嗡~嗡~嗡~”如引擎轟鳴,大手印幻影向外泛出,層出不窮,洶湧澎湃。

張蠔感到有點不妙,單掌疾擊出,拍向旋轉的幻影。

“轟!”

幻影過處,周圍所有人化成血霧瞬間消散,張蠔被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反擊,撞出兩三百米,摔進狹窄的“一線天”,胸口一悶,噴出一口鮮血。

“嗡~嗡~嗡~”的聲音還在持續,大手印幻影還在一波一波向外擴散。

岩石崩摧,瀑布散成漫天水霧,合抱大樹被剝去好幾層皮,殘枝碎葉漫天飛舞,一公里外的眠牛亭和如斯亭潰散成瓦礫,隨波飄散。

兩公里外的獅子巖為之顫動,古老的寺廟晃了一晃,數百年的積塵紛紛揚揚。

釋迦摩尼無上菩提印,步步生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核爆般的衝擊波漸漸消逝,塵埃慢慢落定,張蠔緩過勁來,掠回瀑布前,飛瀑已恢復如常,但水霧之中已空無一人。

山道已被碎石和殘枝掩埋,十幾個喇嘛了無蹤跡,碎石間偶爾摻雜著袈裟和雞冠帽的碎屑。

“這是什麼魔法?”張蠔嘴角掛著血絲,怔怔地自言自語,到現在也不相信一個地藏境小雜魚能整出這麼大動靜,能一招把他這個強天極境幹出數百米,口吐鮮血。

陽光從大樹華蓋的縫隙間瀉下,灑在張哲翰蒼白的臉上,斑駁6離。

他此時正躲在一公里外的一個岩石凹坑裡,往嘴裡塞了一顆還元丹,盤腿而坐,五心朝天。

凹坑的周圍,碎石殘枝堆積如山,全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他現在也不好受,勉力出天極境大招,再加上連續三個瞬移,體力條早已見底,這時候哪怕出來個鴻蒙境小白也能把他一拳打倒。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剛才驚恐之下慌不擇路,只是避開了山路的方向,玩命逃逸。

偷東西很嗨,欺負人也很爽,可大招逃命的滋味太難受了,手就軟,渾身無力,心慌氣短。

他也沒想到這釋迦摩尼無上菩提印威力這麼大,此時才明白高峰禪師為什麼告誡“非萬不得已不用”,幸虧他只是個地藏境,如果這一招是天極境出,可不就毀天滅地嗎?

不管怎樣,好歹算逃過一劫,剛才如果不是這招無上菩提印,必然會被張蠔用鐵戒指擒住,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受酷刑。

在神殿甲級副本里,來不得半點僥倖和疏忽,這是一再痛定思痛過的,為什麼總是好了瘡疤忘了痛?

在巖坑裡一直待到登載艙按鈕亮起,張哲翰才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又縮了回去,從一堆徽章裡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易容。

437特戰營少尉甘默爾·赫爾南德斯,他被殺的時候還沒和其他人聯絡上,也就是說黑水公司沒有人知道他在這個副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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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哲翰進入李衎書齋的時候,畫案上正攤開一幅畫墨跡未乾的雙鉤墨竹。

張哲翰一進門就把《煙江疊嶂圖》取了出來,李衎接過畫軸,卻不著急開啟,放在一邊,指著畫案上剛畫完的雙鉤墨竹說道:“子昂兄,可否在此捲上再補一闕?”

張哲翰沒搭茬,從筆架上拿起一支小狼毫,三下兩下寫完,取出“趙氏子昂”圓朱文印蘸了蘸印泥,蓋在“孟頫”二字下面。

李衎對著題字欣賞半晌,稱讚道:“子昂兄之書,姿媚溫潤,修長柔媚,雋秀飄逸,真可謂字字風骨內含,神采外溢。”說罷將剛題好字的《墨竹圖》捲了起來,微笑道:“此畫乃應彥敬兄之索,煩子昂帶回大都交給他。”

張哲翰接過扔進儲物艙:“《煙江疊嶂圖》你就不開啟看看嗎?”

“不必了,鬻爵之作,有汙文雅。”李衎臉上很不屑。

張哲翰接道:“何出此言?”

李衎臉上的不屑變成了無奈:“左丞相阿合馬索賄受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

張哲翰問道:“仲賓兄可知桑哥和阿合馬是什麼關係?”

李衎拍案罵道:“一丘之貉!阿合馬和桑哥佞幸妖僧在江南為禍,強奪宮觀圜丘,盜掘前朝故陵,還侵佔廟宇、學舍、書院、民房、田土、山林、池蕩,將一應財賦錢糧等物據為己有,民怨沸騰!”

張哲翰繼續拱火:“據我所知,楊璉真迦已經盜掘了理宗陵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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