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工作人員很快就來將黃大虎的屍體清理走，並且封鎖了現場。
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
這裡好像沒事生過那樣。
而我，還怔怔然站在原地。
哆嗦著的手，拿出一根香菸，給自己點燃。
說實話，這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非正常死亡。
黃大虎的死狀，給了我內心很大的衝擊。
我在反思自己。
或許剛才那些話，我就不應該當著黃大虎的面說出來。
我應該回到山頂別墅，再打電話告訴黃大虎。
“禍從口出，誰也不會猜到，一個將死之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我搖頭嘆氣一聲。
緩過神來之後，直接去醫院附近的服裝店，重新買了一身新衣服。
把身上穿的沾染了黃大虎的血跡的衣服統統換了扔掉。
然後我這才打電話給趙卜真，告訴他黃大虎已經跳樓身亡的訊息。
電話那邊的趙卜真很是淡然：
“嗯，知道了，我正在開會，如果沒別的事，那就掛了。”
很明顯，趙卜真早就料到黃大虎會自行了斷。
我對此只能無奈一笑。
與此同時，不免有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
其實我和黃大虎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為趙卜真服務的人。
黃大虎的背叛確實罪不可恕，但是我卻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今後一定不會做出對不起趙卜真的事情。
趙卜真這一手，除了殺死黃大虎之外，恐怕還有一點殺雞儆猴的味道。
為的就是讓我和其他人，都乖乖聽他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
趙卜真又打來電話給我。
“朱大師，你昨天不是說了嗎？今天從東方而來的人，就是菜刀隊的新統帥，你現在過來我這邊一趟吧，我們一起看看，今天誰會從東方來見我。”
趙卜真的這個要求我不敢拒絕，所以就說：
“那行，那趙局長您稍等片刻，我立即開車過去見您。”
我讓趙卜真給了我一個地址，我立即就驅車出。
趙卜真沒有在他的秘密農莊裡頭，也沒有在他經常光顧的會所裡頭，更沒有在工商管理局的辦公室裡頭。
他現在在一個江邊餐館。
這個地方他以前沒怎麼來過，不知為何今天會選在這裡。
我來到趙卜真面前，立即客氣向他打招呼問好：
“趙局長，早上好啊！”
趙卜真連忙招呼我：
“朱大師，來，這邊坐！這餐廳風景好啊，是個喝早茶的好地方！”
趙卜真臉上和氣無比。
但從表面上看，誰又能看出，他竟然能夠逼死黃大虎？
“趙局長，這確實是個喝茶的好地方，但是菜刀隊的新統帥，他知道您在這裡嗎？”
我坐了下來，笑著接過趙卜真遞來的茶。
然後又拿起茶壺，主動給趙卜真添一點茶水。
趙卜真笑道：
“這不是來了嗎？碧桂園山頂別墅，就在這餐廳的東邊。”
我聽了這話，當即一愣。
面色愕然，連忙擺手：
“趙局長，您這玩笑可開大了，我不善於做經營！”
我這可不是和趙卜真客套，我是真不想做菜刀隊的頭頭。
做菜刀隊的頭頭，對我而言並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