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女子二話沒說，直接把袋子扔還李念，但裡面的天晶都沒了。
“謝謝大姐。”李念感激道，有點想流淚。
師父的東西，總算保住了。
可惜！
李念低頭。
他答應過青鳥，會好好照顧坨坨，沒想到，幾個月就照顧死了。
“嚶嚶。”
這時，坨坨的聲音傳來。
李念抬頭，見散發女子的衣袋裡，冒出個光圓的腦殼。
坨坨跳出來撲進李念懷裡，一個勁親暱的蹭。
“這東西，你的？”散發女子問道。
“嗯……”李念哽咽，失而復得。
而且，坨坨的狀態極好。
不知道女賊頭，用了什麼法子，能把坨坨從石灰粉裡變回來。
“很少見的幻獸。”散發女子道。
“幻獸是什麼？”李念頭一次聽說。
“沒有固定實體，意念幻化，可變萬獸，珍貴呢，你把它讓給我，我提拔你當黑山二當家的。”散發女子朝前伸出手。
這一刻，眾山賊肅穆，看向李念的眼神，充滿無比的羨慕。
李念卻搖了搖頭。
坨坨不是交易的籌碼，是他的親人，救過他的命，帶他來中州。
“你不想，那就算了。”散發女子也不勉強。
“小子，你虧大了。”
“爺努力了三百年，還沒坐上黑山二把交椅呢。”磨刀人嫉妒道。
可李念，居然還不同意。
只要李念把這坨白東西給大當家蹂躪，那就是黑山二頭目，呼風喚雨，還不橫著走。
“阿巴……阿巴阿巴……”
這時，遠處跑來一道身影，衝著山賊們嗷嗷不停，是個啞巴。
然後，啞巴指向天空。
“又來生意了。”磨刀人看向散發女子。
這裡的人，對散發女子很敬畏，大當家點頭，他們才會動手。
散發女子看了一眼李念，然後向胖子開口：“豬王，帶他去找洛爺，領一塊肉。”
這李念，太虛弱了。
“是。”名為豬王的胖子領命。
“走。”散發女子領著一夥山賊朝黑嶺外跑去，一幫子人瞬息不見蹤影。
“……”李念心驚。
感受不到靈力，甚至感受不到什麼境界。
這夥山賊，似乎手段很強。
“走，帶你去吃肉。”豬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