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宙禮剛要脫上身背心時,看到鏡子裡瞪大眼的妻子,笑著調侃。
“我要洗澡,你不出去?”
“不出去。又不是沒看過!”
“哦!”
他放下手沒脫上衣,反變成了直接脫褲子。
“啊!”
骨子裡還是個小淑女的顧雪芙低叫一聲,捂著眼睛轉過身。
罵,“無恥。”
啊,好像看到短毛毛了。
霍宙禮無奈地笑:兩人都同床共枕多久了,他的姑娘還這麼容易害羞純情。
水聲響起時,顧雪芙堅持住了沒跑掉。
故意揚著聲避免尷尬,控訴道,“霍宙禮,我要啟動七天無理由。不然,我就去告你家暴。”
現在她腿還有些酸,倒是沒有特別嚴重,估計昨晚那個罪魁禍給她按摩過了。
也不過是亡羊補牢,不代表沒有造成傷害。
必須好好討伐。
不到五分鐘,霍宙禮就洗好了。
掩上重要部位,他走到女子身後,微躬身,氣息帶著淡香的水氣噴在那小耳朵上。
“啊~~~~”
顧雪芙感覺到耳蝸子一熱,耳尖上像被滴下一滴水,微涼。
一下轉過身,就撞見滿眼肉肉,朝後退時腰被攬住,往裡一帶。
肉牆直接糊臉。
她紅著臉兒,將人撐開,仰頭道,“霍宙禮,人家跟你說正事兒,你少撩!”
“說正事兒,是像你一樣在人家洗澡時霸著浴室大門,還裝看不到?”
他語聲低沉帶笑,故意輕輕“嗯”她一聲。
清淋淋地水氣,夾著熟悉的沐浴香,眼神暗湧,色氣十足。
顧雪芙臉更紅了,小耳珠像要被點燃。
氣息有點短地說,“明明是你反應過度,還想倒打我一靶。我可告訴你,沒這麼……簡單。剛才馬三爺,三嬸,娘娘,還有嶸嶸小淘他們都可以為我做證。”
“我快十點了才下樓,難道不是你害的?”
霍宙禮唇角一拉,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我害的,我負責。”
揚手又把人扔回床,傾身而下,氣勢千鈞,委實嚇人……嚇得落地的大小姐滾了兩圈,撞到了床頭。
咚一聲!
真疼啊!
這下,霍宙禮也鬧不下去了,忙上前幫忙揉。
顧雪芙癟著嘴叫疼,一巴掌拍在男人胸口。
霍宙禮嘆氣,“我承認是有點動氣,但昨晚真的就是正常揮。”
一個白眼,帶著水花瞪過來。
只能低頭,“好好,是我不對。”
“乖,別為個過去式生氣了。”
“誰生氣了,明明是你在醋氣醋氣別人好不好?!”
“是是是,我醋,我氣。”
“是你在攻擊我的,我的身體,我的乳腺,我的卵巢。”
“是是是。”他迅瞄一眼姑娘還平平坦坦的小肚子,又道,“不是,我一直對她們很好很溫柔,一直都拿捏住了分寸,你這個要實事求是地批評。”
“我就不,怎麼的了?”
“……”
霍宙禮一邊哄著一邊揉著,等到好不容易把人哄好揉熱了,才問,“那現在可以說說,你昨晚什麼呆?”
顧雪芙轉著食指,卷男人有點長的脖頸下尾,一頭歪靠在男人厚實的肩頭,小腿兒搭在男人身上享受按摩,一邊轉眼珠子思忖。
“他為什麼當面不認我?他是裝的,還是……怕你這個猛男了?”
這話,當然是一半真,一半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