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沒看完的電影還有最後幾天就下架了,明天一起去看吧。
……
陸延像個話癆,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打過這麼多字,但訊息發出去就像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覆。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到了第二天清晨
落地窗外的天空透著一絲壓抑的鉛灰色,烏雲滾滾,彷彿隨時會落下一場驟雨,冷風順著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暖氣轉瞬就散了個乾淨。
陸延好幾天都沒閤眼,終於支撐不住睡了過去,他閉目躺在沙發上,心想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去擔心別人的命嗎。
蔣博雲那個禍害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他上一局就死的挺慘,被喻澤川捅得腸穿肚爛,這一局下場估計也好不到哪兒L去。
也不知道喻澤川殺完人會回來找自己,還是像上一世當場自殺。
希望對方回來找找自己,好歹告個別。
但不回來也行,免得見面難受。
陸延就這麼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睡著了。半夢半醒間,他好像聽見了門鎖開啟的聲音,心想喻澤川還真回來了啊。
但很快陸延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他的脖頸猝不及防抵住了一柄冰涼的刀刃,房間裡多了兩名不速之客。
陸
延瞳孔收縮,一瞬間嚇得心臟驟停,他倏地睜開雙眼,猝不及防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風度翩翩,卻也猙獰陰沉——
蔣博雲沒有被喻澤川捅得腸穿肚爛,他不知怎麼查到陸延的住處,帶著一名保鏢悄無聲息潛了進來。
陸延的臉色幾經變換,最後終於扯出一抹笑意:“蔣博雲?”
媽的,最後一天了,這貨怎麼還是找上門了?!
蔣博雲一定焦頭爛額到許久都沒睡好覺,眼下滿是青黑,他向來衣著光鮮,此刻身上的襯衫卻皺巴巴滿是摺痕,看起來頹廢失意。
蔣博雲盯著陸延,陰森森問道:“陸延,隨身碟呢?!”
蔣博雲快被最近接二連二發生的事逼瘋了,先是林安妮捉姦害得他和林氏決裂,後面又發現陸延偷走了他的隨身碟,現在海景樓盤已經成為賣不出去的垃圾,他急需用隨身碟當做把柄逼迫那幾個股東幫他填補資金漏洞。
而且裡面的東西萬一流出去,他不止會身敗名裂,還要坐牢。
陸延故作不知:“隨身碟?什麼隨身碟?”
蔣博雲一把掐住陸延的脖頸,歇斯底里的模樣像極了當初的喻澤川,恨聲道:“隨身碟!你從酒店偷走的隨身碟!陸延,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事!”
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不對勁,而且細究起來都和陸延有關係,否則他怎麼會千方百計想偷走隨身碟,林安妮又怎麼會那麼巧到酒店捉姦,緊接著樓盤就出了問題。
陸延這才發現喻澤川以前掐自己手下留情了,蔣博雲這廝掐起來才是真的不要命,他額頭青筋暴起,艱難攥住蔣博雲的手:“隨身碟……咳咳咳……隨身碟我放到……放到公司裡了……”
陸延總不能說東西在林安妮手裡,誰知道蔣博雲會不會發瘋亂殺,情急之下只能編了個藉口。
蔣博雲顯然不信:“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會放公司嗎?!”
陸延劇烈咳嗽了一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沒聽說過嗎?”
蔣博雲聞言掐住他的手終於鬆懈了幾分力道:“在公司什麼位置?!”
陸延大腦飛速運轉:“就在我以前的工位上……抽屜第二層……”
蔣博雲並沒有立即相信陸延的話,而是回頭看向身後的保鏢:“把房間搜一遍!”
那名保鏢應聲,立刻開始在房間搜尋,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連衛生間都沒放過,然而就是沒發現隨身碟的絲毫蹤跡,只能對蔣博雲道:“董事長,沒有發現隨身碟。”
蔣博雲眼底悄然閃過一抹殺意:“你先找根繩子把他捆起來,立刻開車去公司拿隨身碟,不管拿沒拿到都要給我回電話。”
陸延心中暗叫糟糕,早知道就編個遠一點的地方了,從這裡去公司一來一回最多四十分鐘的路程,萬一對方沒找到,自己豈不是死翹翹?
但已經晚了,陸延被捆在了椅子上,嘴上還貼著膠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蔣博雲在陸延面前來回踱步,冰涼黏膩的目光令人害怕
,他聽起來像是在問問題,卻全程都在自言自語:
“陸延,我到底哪裡對你不好,你要這麼背叛我?!”
“是不是鼎遊集團讓你來的?!他們給你什麼了?錢,還是房子?!”
他情緒激動時甚至會一把扣住陸延的後腦,精神瘋癲道:“我打拼那麼多年都是為了今天,誰如果毀了我的地位!我就拉著他們一起死!!”
他一字一頓,滿是警告威脅:“一起死,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