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沒有原因只是因為她喜歡那麼幹。
時間就這麼慢慢過去。
直到佘年反應過來,司禎出去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被拋棄的陰霾在淡褪之後,又重籠罩上來。
佘年看著塌上睡得香甜的狐狸。
這回連狐狸都不要了嗎?
她不是最喜歡摸狐狸了嗎,走了都不帶狐狸走。
是把他跟狐狸一起丟掉了?
佘年身上用力,紅綢斷成幾截。
他穿好衣服後徑直出了房。
守在門口的一個天機閣小弟子看到門開了,歡喜上前:「小公子醒啦,同道友讓我守在這裡,等你醒了就告訴你,旁邊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可以住進去了。」
佘年腳步蹲下,看著這個小弟子:「這就是她的原話嗎?」
可憐小弟子被面無表情的佘年看得有些發慌:「是的。」
「等他醒了,讓他住旁邊去。」
小弟子學著司禎漫不經心的語氣,然後又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同道友就是這麼說的。」
原來他聽到的前面一句已經是被天機閣小弟子美化了的。
司禎真正的語氣更冷漠。
佘年回頭看了看屋內。
狐狸在塌上酣睡,床上是兩條衾被,交織散亂地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說不出的親密。
上面還有暗紅色的細綢,和司禎穿的衣裳一個顏色。
但司禎不喜歡這種親密,她讓他搬出去。
理智告訴佘年,他確實本就該搬出去的,但情感上,他又開始鑽牛角尖。
昨晚一張床上,最該沒距離的時候,他寧願貼著牆都要瘋狂跟司禎保持距離。
現在司禎主動把他推走了,他心又墜地發慌。
「她……同真去哪裡了。」
佘年看著小弟子,依舊沒什麼表情。
「她讓你告訴了我她去哪裡了嗎?」
佘年補充著。
小弟子努力回憶,在佘年的視線壓迫下,再三確認之後,說:「沒有,同道友沒有交代過要告訴你她去了哪裡。」
看著佘年緊抿的嘴,小弟子試探建議:「或許道友可以問問別人?同道友把這事兒交代給別人也說不準呢?」
不會的。
她既然已經和一個人交代了要讓他住到旁邊去,就不會再麻煩地去找另一個。
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去了哪裡?
要借著和天機閣閣主的交情把他丟到這裡?
佘年不再說話。
大步走到了小五的房間。
門是緊閉的。
他伸出手,猛地把門推開。
小五躺在床上,枕邊是一方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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