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在同一個地方?」
這跟他猜的有點不一樣。
佘年說的話很古怪:「你這身紅衣是為我而穿的嗎?」
虛無縹緲,沒頭沒腦的話。
司禎看了看身上一貫的赭紅:「我不是一直都穿著這顏色的衣服嗎?」
佘年的聲音是滿足,也是喟嘆:「你也在等這一天吧。」
司禎眉頭皺起來,開始感覺到了詭異:「蓋頭拿下來,去找狐狸。」
床上的人紋絲不動:「找狐狸?為什麼要找狐狸,跟我一直呆在一起不好嗎?」
「你是不是現在還在生我的氣?」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你什麼時候惹我生氣了。」
司禎就站在門口,眼裡的溫度褪地一乾二淨。
不是虞月。
這個人用虞月的聲音迷惑她。
穿著嫁衣的人像是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不過就才幾千年的時間你就忘記了嗎?」
「也是,畢竟我傷害了你,有誰會願意記得被傷害的感受呢。」
落寞的聲音又變成驚喜:「但你能重返這裡來找我,一定是原諒我了吧?」
司禎手裡握緊了劍,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是啊,我原諒你了。」
「但你還沒有為你做過的事懺悔,你是不是該,跟我道歉?」
穿著嫁衣的男人欣喜更甚,甚至忘記了自己不就前就已經道過歉的事情。
如果懺悔能夠換回他們重來過的機會,那他可以懺悔百次,千次,萬次!
「是,是該懺悔。」男人忙不迭道,連紋絲不動的蓋頭都因為激動而起了波瀾。
「我不該偷了你的雷靈根,我不該因為你強過我就心生記恨。」
「但我是愛你的,我在這裡一千年飽受折磨,我每日都在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光,那是我此生最快樂的記憶了。」
「過來吧。」孃的聲音虛無縹緲。
「和我重在一起,和我重結成道侶……」
「我會給你一場盛大的婚宴,我們重來過,好嗎?」
娘像是陷入了極度亢奮之中,因為即將和自己的愛人重結成道侶,而興奮到不能自已,連放在腿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司禎看到了那雙布滿繭的手面青筋暴起,不斷扭曲,像是有蛆蟲在裡面爬。
司禎話中是說不出的譏諷:「你為什麼會覺得,京妙儀會跟剜走她靈根的人,再次結成道侶呢,謹戈?」
是的,對面這個扭曲而醜陋的人就是謹戈,司禎篤定。
謹戈穿著怪異的喜服,固執地認為面前的司禎就是京妙儀。
他急不可耐:「你的雷靈根已經修復完好,為什麼還不原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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