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笑非笑,唇角咬著一抹諷意。
李南柯沒有否認,撓了撓頭說道:“就怕你師父腦子有病,故意折磨師孃來洩恨。”
洛淺秋冷笑一聲,沒有回應。
她凝視著遠方迷濛蒙的天空,眸光裡流轉著淺淺的憂慮。
沉默良久,她開口道:
“師父不會傷害師孃的,雖然她修行是大道無情,但畢竟兩人相處那麼久,再加上師孃的父親是曾是她最親的人。即便師父是女人……”
說到這裡,洛淺秋語氣頓了頓。
到此刻她依然對師父是女人這件事感到很夢幻,還抱有一絲懷疑。
如果師父是女人,為何當初父親從未透露過。
難道父親也被欺騙了?
洛淺秋輕吐了口氣,繼續說道:“總之,你不必太過擔心師孃的安危。”
“所以我不必去靈谷了?”
“不,靈谷還是要去。”洛淺秋將鬢邊垂落的幾綹柔絲勾過耳後,淡淡道,“師父明顯對你充滿恨意,以她偏激的性格,你若真不去,事情就會變得更糟糕了。”
“你師父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非得殺我。”
李南柯很鬱悶。
又不是真的搶了老婆,搞得一副好像被他欺辱過似的。
洛淺秋同樣不解。
從剛才刺殺李南柯的情形來看,師父對他可謂恨到了骨子裡。
原因是什麼?
是撞破了師孃和李南柯的私情?
但問題是師父是女的啊,而且就算是男的,這麼多年夫妻宛若陌生人,能有什麼情感值得背叛。
洛淺秋想的頭疼,死活想不明白。
“我和你一起去靈谷吧。”
李南柯小心翼翼的提議,臉龐有點發熱。
帶著大老婆去救小老婆,這多少有點過分了。
洛淺秋不語,好似沒聽見。
要救嗎?
當然要救!
無論如何,那都是她最敬愛的師孃。
可救回來之後呢?
女人靠坐在冰冷的岩石旁,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眸子變得無比的空洞,臉上寫滿了彷徨和迷茫。
李南柯默默望著妻子的側顏,忽然感慨道:“夫人,我沒想到你這麼美。我李南柯何德何能,能擁有你這般完美的妻子。跟著我,委屈你了。”
洛淺秋紅唇輕撇,認為男人是花言巧語。
可一滴淚珠兒,悄無聲息的滑過她的香腮,緩緩滾落。
苦澀鹹鹹的眼淚,好似點染在她的心尖上。
李南柯握住了她的柔荑,瞥見那滴滑落的眼淚,於是輕輕拉開女人的衣領,低頭溫柔吻去。
這本該是曖昧的舉動,卻釀造出蜇人的傷感。
“除了師孃外,還有誰?”
洛淺秋驀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