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後,霍去病輕裝簡從,也率領兩千禁軍出長安,選擇的方向是西北。
同一日,道尊也離開長安,隨行的還有七八個形色各異的道門之人。
這幾人卻是道門樓觀派,隱仙宗,文始派等五脈中的強者。
他們應道尊的召集來到長安,商議應對佛修來漢傳教的事情。
適逢繡衣發現有佛修在西南傳播教義,一眾道士遂決定去看看。
霍去病統兵離長安,往西北邊關疾行,隨行的除了官兵,還有白南妤和宋然。
宋然帶領一支小隊,作為和繡衣的聯絡所用。
白南妤則已經正式加入禁軍,任謁者。
謁者負責掌賓贊受事,可以理解為幕僚,秩比千石,是很高的職務。
謁者還負責傳達軍令,議事,相當於郎中令的近隨軍參。
“霍侯讓我探查子的最後一名親傳弟子,目前還沒有線索。我的人和繡衣麾下,都沒有發現。”
一行人策騎當中,白南妤傳聲道。
她身著月白漢服,披輕甲,柳腰緊窄,身形隨著戰馬的馳騁起起伏伏。
蚩尤陰身吸收了子的部分記憶,知道其有弟子蟄伏在長安。
但獲取的記憶並不完整,霍去病回來後遂圈出數個懷疑目標,讓繡衣,白南妤負責調查。
“都查過哪些人?”
白南妤取出一個紙質書卷,遞給霍去病。
始皇帝時期就有紙提前誕生,但沒能普及。
時下,大漢正逐步將書寫工具,從竹簡往紙質過度。
霍去病接過的線裝紙書,紙面粗糙,帶有明顯的顆粒感。
其上寫著多個名字。
白南妤的字,轉折凌厲,隱然還有一股殺伐氣,不過骨架飄逸柔媚,字如其人。
“這個人,你們怎麼確定他沒問題?”霍去病指了指紙上的一個人名。
“大尊那次將我抓住,帶到驪山秘宮,還有子潛入宮中盜取東西等類似的時間橫向對比,他都沒有異常,其他一些調查,也沒發現問題。”
霍去病指著的名字,赫然是後世被評為史家第一人,董仲舒的弟子司馬遷。
懷疑到司馬遷,是霍去病的一種直覺。
司馬遷曾遊歷天下數年,不在長安,能做的事太多了。
但初步排查,沒找出他有問題。
“把他盯緊了,若他真是子的弟子,沒那麼容易露出馬腳。”霍去病道。
白南妤青銅面具下的桃花眼瞟了瞟霍去病:“我在縱橫道時認識一個人,修行不在九尊之下。
我至今不確定其來歷。
這人每次出現都蒙面,手提長刀。”
白南妤說的是執刀者。
霍去病當初殺第一個子的替身時,便有執刀者曾出現參與。
縱橫道逐漸勢微,這人就消失了。
“我在長安見過他兩次,直到大尊死後,他才徹底不見蹤跡。”
白南妤說:“我和此人最初接觸,是子傳達的命令,讓我與這執刀的人配合。”
霍去病:“你是想提醒我,對方既然在長安出現過,可能距離我們很近,值得警惕,說不定他就是子的那個弟子。”
白南妤微微點頭。
霍去病策騎馬上,內視識海。
他識海里的美人計簡,經過兩天時間,已徹底吸收了那枚國運符號。
出乎意料的是,封禪所獲的磅礴氣運,被吸收後,並未將美人計推動到上上策。
其吸收紫色符號,仍停留在上策階段。
不過當霍去病催動計簡,自身的軍陣和腦後,多出了一道紫色的氣運光環。
美人計明顯變化,出現了質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