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之餘下手的力道不由得變重,痛的田雷茲茲直叫。
“唐小姐,您別哭,”田雷咬著牙,撤出了一個苦笑“組織不會讓任何一個英雄流血又流淚,只要他真的清白,我相信他一定會有一個好結果。”
“什麼真的,他本來就很清白!”
咬斷線頭以後,唐翹又給他包紮傷口,正在這時,車門突然被開啟,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蕭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師父,您讓我好找啊!”
這麼說,一直在追殺田雷的人就是蕭銜?他就是蕭銜一直在找的另一個臥底?
唐翹不可思議地盯著蕭銜,目光裡帶著點些許的失望“你不是說不會知法犯法?手裡拿著槍是什麼意思?”
身前身後四目相對,槍口相持。
目睹著她的震驚與懷疑,蕭銜不屑地冷嗤。
“原來當年就是他跟你聯絡,真看不出來,平日裡不善言辭的師父竟然勸動你背叛蕭家!”
蕭銜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身後,唐翹感覺每一秒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唯一值得她慶幸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謝長離的臥底身份。既然長離哥哥活的好好的,她就不能讓這個秘密曝光。
“我對蕭家從來不是背叛,充其量算個客人。別拿蕭家那一套來約束我,我的道德感不是你增加鐐銬的藉口!”
“你敢這樣跟我講話,又忘了痛了是麼?”
“蕭銜,你醒醒吧!”唐翹擋在田雷身前,面色冷肅,“這裡是華國,不是T國!”
相較於唐翹的冷靜,蕭銜更明顯受到情緒地控制,找了三年背叛蕭家的舊人,他有一肚子的不平和怨恨需要洩。
他用槍指著田雷,眉宇裡透著狠決,“下車,我們需要好好聊一聊!”
唐翹看了眼田雷,用眼神示意他拿自己當人質,手槍如願地抵在了她的太陽穴。
車外的蕭銜扣緊了扳機,眼睜睜地看著他開啟了車門,將唐翹劫持。
“放了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田雷的槍口抵著唐翹的腦袋,但眼神一直停留在對面的人身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蕭銜,你是個好孩子,沒必要因為不堪的過去毀了自己的新生活。我是個警察,打擊犯罪是我的職責和使命。
臥底蕭家幾年,確實受你照顧良多,我很感謝,但是我從不後悔所做的一切!
還記得五年前的青花瓷案嗎?你們走私古董在先,後又製假售假,多少投資人因為蕭家跳樓自殺,家破人亡!
如果一定後悔,也只後悔沒有早點剷除惡勢力,讓蕭家及早回頭!
自古邪不壓正,你收手吧!”
假古董案,毒品案,走私案數案在手,蕭家到底涉及了多少骯髒的生意,唐翹不敢想象。
只是終於明白為何不止謝長離一個臥底了,恐怕,有關方面早已出手,勢必要拿下蕭家。
“我知道你不會開槍的!
你既然是個警察,心中自有正義,是不會拿無辜人的生命冒險的。你嚇不到我!
再者,我本就跟她有仇,她若是死了,更解我心頭之恨!
你就是開槍,我也一樣能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