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蕭瑩瑩想了想“他說是一個臥底。”
“誰?”
“不知道,只是聽他說那人死了。”
蕭銜深吸一口氣,眼神如刀,掃視了茶几邊那人一眼,只見他面色沉靜,眼神中的復仇之火看的分明。
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那舅舅又為什麼不告訴蕭瑩瑩?難道是怕她傷心?
“有人說,徐銘是臥底……”
“什麼?”蕭瑩瑩簡直不可置信,“哥,你說什麼呢?徐銘來蕭家兩年一直都是守在我的身旁,從來也沒參與過蕭家的任何事務,他怎麼可能是臥底?再說,他人都死了,你怎能這樣懷疑他?”
蕭銜卻不以為意。
“你說過,他喜歡唐翹。暗戀一個人願意為她做些什麼能理解,但他為什麼要幫她隱瞞真相?為她計深遠,讓你為他犧牲,如果不是臥底,怎麼能解釋?”
“哥,你胡說!他只是一個小保鏢,如果是臥底,他不會看著你凌-辱唐翹見死不救任由你胡作非為!”
蕭瑩瑩氣的像個刺蝟,渾身立滿了刺,對於一個死去的愛人,她不允許任何人懷疑他。
“是嗎?”蕭銜的兩個字吐出的極為漫長。
蕭瑩瑩回答的斬釘截鐵“是!”
她的話沒有沒有打消蕭銜的疑慮,反而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當年,徐銘為唐翹安排了一切,還答應給蕭瑩瑩一個新的開始,不管是哪裡,都透著那麼一絲的詭異和不可信。
如果是臥底,那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他需要利用唐翹,利用蕭瑩瑩為他拿到情報。
而那天田雷刻意說他是警察,應該就是在隱瞞徐銘還活著的真相。難怪她不惜拿自己當人質,她更多想保護的人是那個徐銘吧。
對於不知道什麼時候徐銘在唐翹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的認知,讓蕭銜感到很慌張和嫉妒。在他看來,在意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沒有必要,但是現在有人告訴他那個無關緊要的死人不僅沒死還成了她重點保護的對手,那就不是滋味了。
蕭銜緩緩地吸了一口氣,當下就盤算好下一步要做的事。徐銘繼續找,唐翹要討好。既然她沒有完全的理由留在他身邊,那這事就永遠不讓她知道。
於是他懷著秘密的心思回家,一心想著用行動補償她經受的一切。
唐翹見他進臥室,沒等他開口,便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一點的異樣。
“你還在找田雷?”
蕭銜將領帶解開,眼神避免跟她接觸,只用將外套遞到她手裡,然後用餘光偷偷瞥向她,似是而非地說道“我早說過,我沒那麼大度。找不到他就算了,找到了他,他必死無疑。”
事實上,田雷早已被他放走,但他素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田雷前腳剛離開,他後腳就將田雷離開的訊息傳了出去。
想要他死而已,並不需要親自動手。
唐翹不知他早已見過田雷,但知道他的執念並非輕易可以化解,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田雷能安全躲過這一災。
見她沉默地將外套掛好,隨手解下襯衫上的兩顆紐扣,蕭銜忽然將她扣進了懷裡。他盯著她的雙眼,含情脈脈“我一直在想你。”
唐翹躲著他,竭力避免跟他太親近,但還是抵不過他的力氣,最後讓他的額頭貼在了她的腦門上。兩人呼吸交纏,她的臉霎時就染上了緋色。她甚至不敢抬頭,生怕一抬頭就會吻上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