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豆腦來了。”
方秉直一回來就現氣氛不對,他把豆腐腦放在床頭的餐桌上擺好,把自己當做空氣爭取不打擾到他們兩人的氣氛。
低沉的氣壓壓抑的人不敢呼吸,他擺放好餐具就聽到唐翹開口說話。
“你吃吧,你都瘦了。”
她的聲音很輕,語氣裡不似得知真相的義憤填膺,反倒帶著不可名狀的溫柔。
“我去看看媽媽,我想去和她說會話。”
方秉直看了看他的少爺,此刻的蕭銜仍抱著她不願撒手。
他看到唐翹在笑。
“再抱緊一點我就要斷氣了……”
一句話讓蕭銜立馬鬆了手,他看著唐翹眼睛裡似乎有千萬句話想說。
方秉直直覺不好,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正想離開,就聽到唐翹叫住了他,“把方秉直借我用用,過兩天還你。”
蕭銜沉默地點了點頭。
方秉直便按照唐翹的吩咐送她離開。
關上門的瞬間,他看到他的少爺一邊吃著豆腦,一邊任眼淚流進碗中。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蕭銜如此悲傷,那種痛苦彷彿抽離了他所有的生氣,讓他看起來如喪失了對生命的所有留戀。
方秉直隱隱地擔心。
終於在得到唐翹的允許後,他回到了蕭銜的身邊。
“她怎麼樣?”
他爛醉如泥,方秉直奪下他手中的酒瓶,將他狠狠撈起,“你看看你的樣子,你還記得你是誰嗎?你不想查查這背後是誰搞的鬼,是誰將影片送到了唐母面前?是誰將真相送到了霍老面前?是誰將少夫人一步步從你身邊拖走?少爺,你醒醒吧,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背後操控這一切,你再不清醒,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飛灰湮滅!”
蕭銜置若罔聞,“她這兩天都做什麼了?”
方秉直一把將他摜在沙上,怒其不爭。“她很好,她去看了唐母以後就去了霍家報平安,然後買了一個新的手機,辦了一張新卡。又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霍家派了一個保姆貼身照顧,夫人沒有拒絕,留下了她。
今早又去了林老先生家進行心理疏導並制定了相關的康復計劃,然後去了律所擬了一份離婚協議……不出意外,明天就能送到你面前。”
“她過的很充實。”
“少爺!”方秉直氣的直跺腳,然後將那個裝有定位的手機放到了他面前,“少夫人很積極地治療抑鬱,她在努力的回到自己的生活!”
蕭銜打了個酒嗝,“這樣很好,沒有我她自然很好……”
“少爺,看出來了麼,少夫人很努力的想要把孩子留住,你並沒有失去啊。
你在頹廢什麼呢?
你的妻子,孩子都在。雖然不在你身邊,但是來日方長,只要你改過自新,你完全可以讓她重新接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