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馬士英突然竄起,衝著外面大嚷道“張同敞,你個龜孫子,有膽抓人,沒膽露面啊……你……你辱沒了張相公……辱沒了你家祖宗,你個不要臉的……!”
黃道周愕然,敢情這馬瑤草罵得比自己專業多了。
……。
關押二人的帳外,張同敞鐵青著臉聽著。
身邊副將義憤填膺地道“大人,要不要卑職進去,抽他們幾耳光?”
張同敞木然搖搖頭,“不必了……你去準備些吃喝送進去。”
副將一怔,“大人……這……。”
“只要將人看住就行……別虧待了他們。”張同敞說完,轉身離去。
……。
應天府西北方向,左營駐地龍潭。
廖仲平陰沉著臉,他站在江邊,眺望著正北儀真方向。
兩天了,他們……還活著嗎?
陳勝不肯退,不是他逞強好勝,而是他知道,這一退,吳爭和泰州衛將面臨後路被斷的兇險。
陳勝是個謹慎的人,從追隨吳爭的那一天起,他從無違抗過吳爭的命令。
可這次,他抗命了!
他不但沒有遵照吳爭的命令撤退,還派人請求同樣奉命撤退的方國安,率軍與他會師,固守江都。
同時,陳勝還派人渡江,請求廖仲平渡江增援。
可廖仲平動得了左營嗎?
沒有朝廷的虎符,他根本動不了左營大軍,雖然數次請戰,即被朝廷駁回。
廖仲平只能以原來朱媺娖對北岸進行襲擾的命令,派出小股部隊,為江都陳勝運送一些補給。
可大戰一起,陳勝及方國安部僅僅守了三天,江都被兩倍的敵軍攻破。
陳勝和方國安只能棄城南撤,可陳勝依舊不想過江,為了牽制敵軍,他與方國安率部突襲了沒有守軍的空城儀真。
再次紮下根來,死守儀真。
陳勝派人再次向廖仲平求援,可這,已經是兩天前的事了。
……。
江岸上,不僅僅是廖仲平在眺望著對岸。
無數的左營將士,也在眺望。
敵人就在對面,友軍正在苦戰,可他們卻在袖手旁觀,他們不甘心啊。
將士們在這兩天,十數次地向廖仲平請戰,皆被駁斥。
廖仲平沒有辦法,如果擅自出兵,那麼自己揹負叛臣惡名事小,必將連累這數萬將士背上叛軍之名,這些人哪個沒有家人?
廖仲平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派人向朝廷請戰。
可今日,派去給陳勝運送補給的小股部隊回來稟報,已經無法登6對岸了,敵軍已經封鎖江岸。
廖仲平明白,儀真,又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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