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儒暫時沒打算把關興文調回來,作為他最信得過的人之一,關興文留在大楓樹據點,是對淘沙村的保護。
倒是陳國錄,張曉儒覺得可以調回來。
陳國錄思維敏捷,遇事冷靜,留在大楓樹據點浪費人才。
當然,陳國錄離開之前,要把大楓樹據點淨化一下。
張曉儒語重心長地說“你的位置暫時不能動,淘沙村南邊的安全,掌握在你手裡。臨雙公路上日偽有什麼行動,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不但不能回來,還要深深地紮在大楓樹據點,成為一枚放在敵人心臟的手榴彈。”
關興文一聽,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是,我們一排甘當手榴彈,只要組織需要,隨時拉弦。”
張曉儒又問“警備隊的思想工作做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頑固不化的隊員?”
關興文苦笑著說“大楓樹警備隊,有部分是原來老軍莊的土匪,還有幾個原來的老警備隊員。他們只想欺壓百姓,哪還會想著自己是中國人呢?”
張曉儒冷冷地說“對這樣的人,要毫不留情,堅決打擊!”
關興文一時沒領會“怎麼個打擊法?”
他的做法是,儘量不讓這些人離開炮樓,不給他們禍害老百姓的機會。
張曉儒笑著說“還記得怎麼除掉李萬田的吧?你現在是警備隊長,更方便做這事。而且,山田正雄只會誇獎你,絕不會怪你。”
李萬田就是死在關興文槍下,名義上是伏擊韓德文,結果反遭七零五民兵連鋤奸。
回來之後,山田正雄不也沒怪他們嗎?
關興文豁然開朗“知道了。”
張曉儒對張玉亭說“玉姐,婦救會要以給淘沙村自衛團做鞋為名,多做軍鞋。我們也不要求一年六雙,至少要保證同志們不打光腳吧?”
張玉亭堅定地說“沒問題。”
張曉儒說“婦救會不但要動本村婦女,還可以動鄰村婦女,比如說集輝村、羅堂村、江目莊,都是展的物件嘛。哪個村的維持會長不配合,就讓關興文帶隊去禍害,讓他們深刻認識到抗日的必要性和緊迫感。”
李國新一聽,嚴肅地說“張曉儒同志,我們可不能用這樣的手段。共產黨領導的隊伍,怎麼能威逼群眾抗日呢?”
張曉儒鄭重其事地說“指導員,這可不是威逼,只是讓他們履行警備隊的職責。再說了,關興文只針對維持會長,絕對不針對群眾。願意抗日的維持會長,我們可以暗中支援他的工作。不願意抗日的,能做通工作的,自然好說,做不通工作的,讓關興文加把勁。對那種鐵桿親日的維持會長,要麼換掉,要麼除掉,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解決辦法!”
李國新提醒著說“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
張曉儒朝關興文擠眉弄眼,故意板著臉說“聽到了沒有?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關興文“堅定”地說“我們一定注意方式方法!”
張達堯突然問“曉儒,我的任務呢?”
張曉儒鄭重其事地說“你跟興文一樣,肩負保護淘沙村和軍服廠的重任。興文是第一道防線,你是最後一道防線。而且,你還要保護軍服生產基地,那裡不光為我們生產軍服,還為縣委遊擊大隊生產軍服,以後,還會為軍分割槽的部隊生產軍服。”
張達堯點了點頭“好吧。”
張曉儒說“指導員,能不能跟郭青平商量一下,做軍服的同時,再生產點牛皮武裝帶、槍揹帶?光有軍服,沒有武裝帶,穿在身上也不得勁。”
李國新緩緩地說“我跟郭青平也商量過此事,但得增添人手才行,他帶著兩個夥計,天天做軍服都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