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攻破他们之间的感情,用的是一点一滴累计叠加式的攻破办法,那么,她也可以有样学样,她可以拼命的在季凉城面前表现她的不好。
她会努力,让他发现她所有真的假的,反正所有的不完美。
她会让他看到,她有多少数不清的缺点。
他总会觉得不值,总会觉得失望,总会--回头。
“这不是没有意义的事。”
“季凉城,你不够尊重我,我讨厌你这种不尊重我的行为。”
想好自己的算计,许清颜找好自己的“定位”。
不依不饶的,她看着男人,抬高自己说话的嗓音。
她这样该是很市井,很粗俗了。
这还不够。
不等男人再说话,她直接一甩手,从季凉城面前离开。
“蹬蹬蹬。”
一溜烟,她直接上了楼。
沙发里,季凉城远远地抬头看着许清颜。
他有些怔忪。
许清颜看得出来,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跑了。
收回同男人隔空碰撞的视线,快速的抿了抿唇,许清颜沉下脸,继续上楼的步子。
“砰。”
一到卧室,她直接将门用甩的方式,狠狠的关起来。
季凉城沉默的看着许清颜并没多少道理的脾气,他一直坐在那,没有开口说任何一个字。
同一屋檐下,彼时,该是最亲密的男女,怀有各自的心事。
许清颜看着被她自己关起来的门,她趴在门口,有点鸡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有以为季凉城会上来找她。
事实与她的想法相左,门外一直静悄悄的。
等了一会,意识到季凉城该是真的不会上来,许清颜直起身子,看着门板默默的扯唇,低低的叹了一声。
她退回到床上,坐在床上发呆。
大概是精神上已经饱受磋磨了,这会的她心情平静又麻木。
好像不再会觉得特别的伤心。
她更多的想的是她这种战略的效率,她在琢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点成果。
段宵然来的时候,别墅里正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季凉城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看到他和许清颜发生不快的佣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甚至没谁敢大声的喘气。
每一个人,都在极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最好是没有,仿若不存在。
段宵然看出异样,他倒是不会像别墅里的佣人那么谨小慎微,直接迈着大步,走到季凉城身边,他抬脚便朝着茶几踹了一下。
“晃荡。”
茶几因为外力,些微的晃动了下。
摆在上面的杯盏,烟灰缸,由于移位,发出很不和谐的响动。
在静寂的氛围中,这些动静显得刺耳。
“干什么呢?凉城,你在自己家里,拉这么长个脸是要干嘛?”
“许清颜那女人呢?你为了她落得现在这样,她不陪到你身边,时时刻刻的伺候着你,这是上哪去了?”
段宵然一面说,一面抬头四下用眼睛搜寻。
仿若入定一般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掀了掀眼皮,朝段宵然扫去一记冷眼。
他没接段宵然的话,也没有任何要回答他的意思。
“你这什么眼神?算了,我不跟计较,你都伤到哪了,我带了外科医生,你赶紧脱衣服,让他给你看一下。”
“……”
季凉城仍旧没动,唇角抿成一道线,他抬着下颌,一双冷淡又冷漠的眸子落到楼上关着的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