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意沒敢看他,接待室其餘人看過去。
襯衫西褲,細邊眼鏡,舉手投足,精緻且有風度,一看就像是個正派的斯文人。
蘇永誠也沒想到會碰見6時淵。
怎麼說也是自己動了手,而且今日還穿了睡衣,不太體面,佯裝揉胸口,也沒主動打招呼。
——
“您是醫生?”丁洪國不認識他,還以為找到了救星。
“請您幫我驗驗傷,您看我這臉,就是被他打的,構成輕傷犯罪了吧!”
民警自然要核實身份,6時淵報出在市一院工作,科室及職務。
“醫生,您趕緊幫我看一下!”丁洪國急吼吼道。
肖冬憶倚在門邊,看著6時淵走過去。
“您哪兒受傷了?”
“臉!”
“只有臉?”
6時淵抬手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看他這張狂叫囂的模樣,不知道的……
還以為傷了腦子。
隔著一段距離,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6時淵眉頭微皺,伸手幫他檢視。
在丁洪國期待的眼神中,他淡淡說了句
“您面部損傷留有瘢痕,外傷後面部存留色素異常,勉強算輕微傷。”
“蘇永誠,你聽到沒!輕微傷也是傷,我要告你!”
丁洪國忽然有了底氣。
“您的受傷程度,他只會面臨治安處罰和民事賠償,告他意義不大。”6時淵挑眉,“況且不是誰受傷誰就有理,還得考慮動手原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丁洪國皺眉。
肖冬憶咋舌
“他的意思是說,不是誰被打誰就有理,有些人被打,那是活該!”
“你……”
丁洪國忽然察覺蘇家父女表情不對。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有醫生出現,恍然道
“你們是一夥的!”
6時淵直言,“作為醫生,我只是客觀陳述事實。”
“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原來……”
“丁洪國,今晚是你出言不遜,挑釁動手在先,我純屬正當防衛,派出所都是有監控的,你如果不依不饒,那我就奉陪到底!”
蘇永誠在這方面,態度很硬。
蘇羨意不知前情,看向民警。
警察也是聞訊匆匆趕來勸架,還沒來得及看監控,急忙找人調閱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