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這麼刁鑽。”柳川冷哼一聲“也難怪你跟他一樣潑皮無賴,投機耍詐!”
特穆爾託被柳川罵的一臉黑線,叫道“快點將商戶騙走我們的銀子,或者布匹給我!否則大夏就是不講信用,欺騙外商!”
周圍的外商們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起鬨。
而那些草原突厥國人罵得最歡。
柳川卻用不怒自威的冷厲眼神,一一掃視而去。
所有人被柳川這一掃,心中虛,自動安靜下來。
柳川淡淡道“特穆爾託,我這就開堂審問此事。如果你們確實被騙銀子,我大夏十倍賠償你,如何?其他外商有遭遇大夏商人欺騙的,也可照此辦理!”
特穆爾託聽了更加洋洋得意。
之前坑一個商戶,未免不過癮,如今柳川代表大夏,承諾可以十倍賠償,這是便宜買賣,為何不做?
他連連點頭“好!大夏這個態度,我們還可以接受!”
周圍的外商,看到柳川如此坦坦蕩蕩、公開表示,甚至承諾由朝廷十倍賠償,外商們紛紛點頭致意。
“嗯,柳輔這個態度,很有誠意!”
“我從沒聽說過,有國家朝廷對外承諾,在本地被騙還有朝廷十倍賠償。”
“這麼一說,我們就放心了。”
“大夏看起來很有信用啊。那商人似乎也不像是會坑人。”
柳川卻話鋒一轉,眼神一冷看著特穆爾託道“但!如果本輔證明,是你們刻意誣陷大夏商人,刻意給大夏潑髒水,砸大夏金字招牌!本輔也絕不輕饒!你可服氣?”
特穆爾託目瞪口呆。
怎麼這柳川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是笑容可掬,一眨眼就變成了鐵面無私的黑閻王?
他有心拒絕,但周圍的外商們都盯著呢,紛紛笑道。
“柳輔這話,沒毛病!”
“既然受了委屈,害怕什麼?我們都盯著呢,決不讓你們吃冤枉!”
“答應啊!怕什麼?”
特穆爾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矛盾。
答應吧,他怕自己露陷被現,後果嚴重。
不答應吧,就顯得自己心虛了。眼看自己之前氣勢洶洶、一副受委屈被騙的樣子,就要不攻自破了。你受了委屈還怕人家給你做主啊?
周圍的草原突厥國人,心思單純,對特穆爾託說的謊話信以為真,倒是紛紛怒吼起來。
“怕什麼?去!”
“我們草原突厥國漢子,光明正大,從來不怕講道理!”
“要是這柳川不地道,不主持公道,我們再鬧事不遲!”
特穆爾託被逼上了絕路,退無可退,也只好一咬牙,對柳川道“我們接受裁決!但柳輔你不許刑訊逼供之類,我們肯定不接受!”
柳川笑眯眯道“你放心,有這麼多外商看著,本輔只問案,不動刑,一根毫毛都不會動你們。”
雙方達成一致,柳川立即在工業基地縣衙門,以當朝輔的名義,升堂斷案!
他的背後頭上【明鏡高懸】牌子高高掛起,大夏官員兩排站立,一水殺威棒,肅立兩旁,齊聲虎吼“威——武!”
當真是威風凜凜!
他的一左一右,分別坐著薑黃世子、許興運兩人,許興運是素有神斷之名的刑名能吏,不怒自威。
如狼衙役,似虎捕頭,明鏡高懸,朗朗乾坤,光是這份氣勢,就震懾群小!
特穆爾託等草原突厥國人,還有鬧事的外商,光是看著這柳川拉開的陣勢,無理取鬧的氣勢就天生消去三分,頓時覺得自己矮了三分。
這就是大夏統治的智慧。
故意將公堂臺階弄得高高的,架子擺的足足的,讓告狀的、有罪的,一進衙門口就感覺矮了三寸,當然伏低做小,審訊難度也大大降低。
這就是心理戰。
特穆爾託和那布匹行掌櫃,走了進來。
布匹行掌櫃,二話不說跪下“小民許林元,在工業基地經營一家布匹行。卻被草原突厥國人無故訛詐,請大老爺們做主!”
柳川微微頷。
特穆爾託卻梗著脖子,腰桿挺得直直的,不肯下跪。
他是狡詐之人,深知這給柳川一跪下,氣勢可就徹底沒了,還怎麼狡辯胡攪蠻纏?
他大聲道“我是草原突厥國使者,代表可汗而來,不能跪大夏官員!”
工業基地官員頓時為難。
這外交使者,確實有這個權力。
但柳川只是冷笑一聲,驚堂木猛然一拍,啪一聲脆響“狡辯!你既然是代表草原突厥國可汗,為何沒有國書?沒有參合?又為何不去京城朝見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