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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閆寸對吳關道。
吳關眨眨眼,意思是他知道自己口無遮攔了,以後注意。
閆寸努力觀察著他的表情,卻沒現一絲一毫的恐懼擔憂。
閆寸暗暗嘆了口氣,搖了下頭。
“……我剛才所說的,是皇室成員對儲君之爭的態度,他們天生有免死金牌,自然大膽些,不免兩面三刀。其實太子和秦王亦明白這些人的處境,與其說是拉攏他們,倒不如說是鼓勵他們保持兩面三刀的狀態,別給自己一方添大麻煩就好。
朝中大臣可就不同了。他們只能站隊,非黑即白,賭對了飛黃騰達,賭錯了仕途也就基本走到頭了。
所以大臣們清渭分明地站成了兩股陣營。
太子黨的優勢是太子身份合禮合法,且聖眷始終不減,幾年前太子謀反案不了了之,傳聞說那一切都是秦王陷害。
陷害又如何呢?畢竟是謀反,古今皇帝對此事的態度從來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漏過一個。
可太子當晚就被釋放,得到了聖上的安撫、賞賜。這是何等信任。
秦王的優勢在於武功蓋世,為大唐基業立下汗馬功勞,因此,他鬧,他展勢力,他想取代太子之心昭然若揭,可聖上念及當年上陣父子兵的情誼,也不會拿他怎樣。
還是太子謀反之事,換了任何一人,敢誣陷太子,那都是不赦的死罪,唯有秦王,不過被聖上冷淡了幾日……
支援秦王之人,無非秦王府的武將謀士,還有少數被秦王收買的聖上舊部。
支援太子之人,除了東宮之臣,還有大部分朝中重臣,這些人,與其說支援太子,倒不如說他們忠於聖上,忠於國家禮法。只要太子還在東宮,他們必然鼎力支援……”
閆寸誓,他已付出了足夠的耐心,他打斷閆寸道“你叫我來,就是讓我聽這些坊間閒話?你可知道,這樣的閒話,無論說還是聽,都有掉腦袋的風險。”
“有風險我承認,但這可不是坊間閒話,清河王親口告訴我的,會是坊間閒話?”
閆寸起身要走,他搖頭,口中喃喃叨唸著“既然你已攀上了清河王這棵大樹,待案子結了,放你走就是,到時你自可去投奔清河王。”
“喂!閆不度!”吳關也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卻又飛快地擋在了閆寸身前,“我說完了,你再做判斷,也不遲。”
吳關攥著拳頭,他雖沒明說,但旁人看得出他的意思誰再敢羞辱於他,他的拳頭一定會往對方臉上招呼。
小道士臉色煞白,吳關對他不錯,他自然不希望吳關出事。看到吳關跟縣尉說話如此不敬,他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看,你嚇著小孩了。”吳關指了指小道士。
閆寸???
閆寸誰傻子似的想幹架?誰嚇唬小孩?究竟是誰?
那種不好的感覺又來了,吳關又挖了一鋤頭。
“好,你說。”閆寸撈過腰間的水囊,灌了幾大口,終於壓住了心頭隱隱生起的怒氣。
吳關立馬笑了,“我就要說到重點了。”
“好。”
“蕭瑀去過一趟東宮,就在兩天前。”
“東宮……”閆寸砸吧著其中的意思,與此同時,他靜下心來,開始能聽進吳關的話了。
吳關繼續道“蕭瑀很清楚,直接去聖上那兒評理,他不佔優勢,犯罪之人畢竟是聖上的親戚,迴護乃是人之常情,他蕭瑀就算官兒做得再大,終究是個外人。
因此他去求了太子,此事若是太子開口,說不定蕭家還能討回些公道。清河王這邊之所以按兵不動,其實等的並不是縣衙的判決,小小萬年縣衙,他們並不放在眼裡,他們在等東宮的動向。”
“可是,東宮那位……會紆尊降貴管這等閒事?”閆寸道。
吳關搖頭攤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