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河岸,曹操大營。
“主公,袁紹大軍已均至官渡!”
曹操微微抬頭,輕笑著道,“袁本初到底是來了,走隨我出去看看。”
曹操穿好了甲冑,一眾將軍跟在身後。
大軍隔著黃河水,袁紹騎著戰馬眺望著河對岸,就見著黑壓壓的人影。
“傳信兵!”
身後兵卒推來了木臺,接著站了上去,袁紹笑著說道“曹阿瞞,近來安好,傳!”
傳信兵拉開了嗓門,數十位一同喝道“曹阿瞞,近來安好!”
河對岸。
典韋怒目而視,“袁紹這廝敢對主公如此無禮!”
一旁的曹操的臉上露出了大笑,“無礙,小時候袁本初時長如此叫我,聽起來還有些親切,傳信兵!”
“我身體很好,牢本初掛念,聽聞近來小公子身子患病,我中原醫官多,不妨送來我叫人看看!”
“我家主公說,身子很好,聽聞袁將軍小公子身子有礙,不妨送到我家主公這來,可叫人幫你看看!”
袁紹面色漸漸平淡,“我此行便是南下,曹阿瞞你若是識趣便立刻投降,我念在昔日情份上,饒你全家一條性命,若是不然他日攻破官渡,別怪我不留情面!”
“我家主公說,曹阿瞞你若是立刻投降,還可饒你一命,若是不然待主公攻破官渡,將不留情面!”
“誒,這喜歡嚇唬的本事,還真是沒變,”曹操笑看身邊的諸將,“走吧,都回去。”
袁紹微眯著眼睛,就見對面人馬不斷的減少,也是冷哼一聲,“吩咐下去今日子時,派兵偷渡長河,攻下他許昌的老巢!”
涼州,天水,賈詡微撫著鬍鬚,張遼恭謹的行禮,“拜見丞相。”
“大王可依我之言,讓給曹操陳留與許昌?”
“稟丞相,大王已經退兵,不過大王依舊覺得疑惑,請丞相解惑。”
賈詡笑著說道“袁紹大軍南下,勢必過官渡,若是我們固守著許昌,陳留兩城,與袁紹對陣的勢必是我軍,到時候撿便宜的就是他曹操。”
“告訴大王,做好與袁紹對陣的準備,若能夠擊敗袁紹統一河北,天命便可歸。”
“是!”
入夜,竹筏進入河水之中,數千兵卒乘坐竹筏而進,還未近岸邊,就聽見箭弦的嗡嗡聲,除此之外還有著弩箭的破空聲。
竹筏之上的兵卒感覺腰間一疼,嘴裡出慘叫,跌落入河中,被黃河水給淹沒。
“啊!!”
“快撤!”
“停!”曹仁招手示意,周圍兵卒立馬停下,“傳令下去,今夜巡防由五隊變十隊,輪換由五個時辰改為三個時辰!”
“是將軍!”
曹操大營,曹仁笑著走入,“郭軍師料事如神,今夜還真有大軍奇襲。”
郭嘉笑了笑,“袁紹深知我軍兵力不足,必然以奇兵度河,繞經官渡便可直逼許昌。”
袁紹大營。
袁紹聽著軍情。
“此次傷亡一千餘人,將軍身中一箭,恐無力作戰!”
沮授自一旁說道“主公,河南兵馬強壯,擅長攻,而河北卻擅長緩攻,主公不妨屯兵,以持久對敵,曹操糧草兵力比拼不過,必會自潰!”
“胡說八道!”袁紹怒道,“我軍足足二十萬大軍,死一千人算什麼,就是一人一泡尿也能淹死他們,他曹操不過宦官之後,我袁紹四世三公,他才應該打持久戰,我們應該破!”
田豐開口道“曹操於白馬屯兵一萬,於官渡屯兵五萬,兵馬雖少卻將多糧廣,沮都督所言甚是,若我軍屯兵黎陽,待曹操糧絕,便能輕易取勝,主公雖圖天下,但也請莫要心急!”
袁紹神色一動,“你方才說了什麼?”
田豐說道“請主公莫要心急。”
“不,在前面的話,白馬什麼?”
“白馬……白馬屯兵一萬。”
“好!”袁紹大喜道,“沒想到這曹阿瞞居然如此輕視我,這不就是勝機嗎,不過一萬兵馬,那我便先拿下白馬!”
田豐臉色一變,“主公不可啊,如此貿然行軍,我軍勝機微小,應當持久戰為上!”
“田豐,主公聖明獨斷,自然有自己的思量,豈容你在此聒噪,”郭圖笑嘻嘻的說道,“主公此計甚好,不能放棄絕好時機啊!”
“還是郭都督所言甚和我心!”袁紹說道,“我意已決,顏良何在?!”
諸將之中,一位人高馬大的將領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有著一大塊的疤拉,罕見的陰陽臉。
“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