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我軍已阻袁紹五月,但大軍軍糧不足,若是再行下去,軍中恐生變。”
許昌,荀彧府。
曹操寫的字數很短,但退軍之意已經完全顯露。
“研墨。”
“是老爺。”
荀彧筆沾潤墨,“主公,審配此人好權卻無謀,這人料理後方,如果許攸一家犯了法,一定不會放過,許攸叛別袁紹是遲早的事。”
“主公眼下軍糧雖少,但與漢高祖與項羽在滎陽、成皋之爭時艱難。當時高祖與項羽誰都不肯先行退兵,先退的一方必定身陷囹圄之中。如今主公以少對多,扼住袁紹已經半年。敵人的底細已經清楚,銳氣已經枯竭,局面必將有所變化。”
袁紹大營。
許攸自床上而起,神色帶著一點衰弱,“屬下見過許大人!”
一位兵卒離開了需要營帳,來到了沮授大營之中,沮授點點頭,隨著兵卒一同前往。
沮授笑著說道“許大人終究是醒了,這些日子主公每每受阻,都在感念許大人你的謀略啊。”
許攸還禮,“這些日子為主公添了不少的麻煩,不過我想要問問沮都督,不知我的內人與孩子他們在哪?”
沮授淡淡一笑,“許大人剛從床上下來對家人如此關懷,你的家眷主公為防軍中有人欺辱,已經遣送於朝歌。”
許攸微眯著眼睛,未曾言語。
“沮都督,主公要求你去大營商議軍事!”
“這就去。”沮授答應道,看向了許攸說道,“許大人一同前往如何?”
袁紹大營,看見許攸到來,袁紹並未過多示意,只是微談幾句便讓許攸官復其職。
“現如今我軍與曹操陷入了持久戰,近來屢次進犯曹操邊線,都遇到很猛烈的還擊,看來無法派遣奇兵前行。”
逢紀笑著說道“許大人對於奇兵運用自如,不妨與我等說說,有什麼良策。”
袁紹看向了許攸,許攸行了一禮之後說道“主公,攸昏迷多日,未曾瞭解戰事,茫然用兵只會使我軍平白增添傷亡罷了。”
袁紹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如此看來唯有持久戰,才是我軍勝利的良機,今日便到此,諸位都下去吧。”
許攸剛離開了大營,就見審配從一旁走了過來,笑著說道“你妻子真好用,哈哈哈!”
許攸臉色突兀的變化,急忙拉住了正欲離開的審配,“我兒子呢?”
“已經被我殺了,屍都臭了許久了吧,”審配笑著說道。
許攸身子微微顫抖,“你殺了我的兒子?!”
“別這樣許攸,主公下的命令,我豈敢不遵從啊,快回去躺著啊。”審配拍了拍許攸的肩膀,大笑著走開。
許攸閉著眼睛深吸口氣,眼神越的兇狠。
夜晚一支小船漸漸駛向了曹操的大營之中。
“站住你是何人!”
“在下許攸,與你家主公自小便是好友,今日前來投靠你家主公!”
“快快有請,我家主公等待大人許久,若是聽見大人名號,立刻以重禮相待!”
荀攸快步到了曹操大營,門口兵卒立刻將荀攸攔下,“軍師,主公睡覺若是貿然靠近會被殺的!”
“殺什麼殺,快讓開我有大事啟奏!”荀攸一把推開了兵卒,直接推門而入,剛一掀開簾子,就見一柄利劍懸於自己脖頸之間。
“殺!”曹操大劍就欲劈下,荀攸立刻開口道,“啟稟主公,許攸已經在大營之中等候!”
曹操的利劍僵在半空中,笑了笑說道“原來是荀軍師,吾夢中好殺人,嚇到了荀軍師,來人替我更衣!”
曹操大營,一眾將軍哈氣連天的站在兩旁。
“喂,借我肩膀靠靠,我睡會!”
“待會主公來了,看見這副模樣,保不準大刑伺候!”
“主公到!”
曹操穿戴自己的鎧甲,荀攸跟在身後,“傳許攸!”
諸位將軍立刻打起精神,就見營帳之外走進來一位不曾相識的謀士。
“阿瞞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剛進營帳,謀士的一句話立刻挑起了所有將領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