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的盾牌如紙糊不堪一擊,破碎皸裂,無從抵禦。
“放箭!”徐庶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兩旁的伏兵拉緊了弓弦,密銳的箭芒讓人絕望,灑落出的血水很快便被火勢蒸,卻依然染紅了地面。
孫輔嘶吼著,咬牙舉起一旁兵卒的屍體,數之不盡的箭矢插在其身上,自己的右臂血流不止。
“撤,快撤!”
韓當怒吼而道,戰馬快飛馳。將士們據都爭先恐後的逃命。
淩統站起了身,身子是火辣辣的疼,更是無聲的難受。
“劉備!!”
“關將軍,該你們追擊了。”
“殺!”
孫賁全軍駐守在谷口之外,已經能夠聽見馬蹄之聲,就見一支兵馬有些狼狽的衝出了谷口,而領頭之人一眼便認出了是韓當。
“將軍往這邊!”
“讓!”
兵馬立刻為其讓開道路,韓當立刻衝進了軍陣,從谷口之中殘兵敗將6續跑了出來,孫賁也知道看這形勢恐怕這次損失不少。
“殺!”
谷口之中又衝出了一支兵馬,為者手持丈八蛇矛,濃眉豹眼,聲音響亮如雷。
“停!”徐庶喝止道,張飛也立刻勒緊了馬韁,“先生為何不追擊?!”
徐庶說道“看看吧,這支兵馬神色凝重,而且這陣型不似剛敗之軍,如若貿然追擊恐有埋伏。”
“回去吧。”
“鼠輩們爺爺我還沒殺過癮,若是再來定讓你們知曉爺爺丈八蛇矛的厲害!”
下蔡,軍營處。
“淩統呢?”
“凌都尉帶兵去找回凌操將軍的屍身。”
“罷了,傷亡多少。”
“四萬餘兵馬,輕傷一千人,重傷五千人,傷亡共三萬餘人……”
“咳咳!”韓當的身子微微一顫,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
軍營之中一眾將軍,據都灰頭土臉,韓當看了眼說道“諸位將軍還有何話說嗎?”
諸位將軍閉口不言,都知道這場敗仗是火辣辣的疼。
“都下去吧,孫賁留下。”
“我等告退。”
“孫賁,你如何知道此次之計是一次伏擊?”韓當的頭散亂說道。
“稟將軍,此次是因為參軍蒯越所言,他告知末將此次多半遇伏,叫我帶兵於谷口處接應將軍。”
“蒯越?他既然早知道,為何不來稟報我?!他既然知道為何不來勸我,如此我軍怎可能有這麼大的損失!”韓當怒不可遏的說道,臉色激動的紅潤無比。
“傳他見我!”
“是,”孫賁作揖行禮後,便退出了營帳之外,韓當不斷咳嗽著。
“在下蒯越,拜見將軍。”蒯越走進了營帳之中,向著韓當行禮說道。
“你既然早就知道是計,為何不早點勸我!”
“將軍,在下已經告誡過將軍,此次是將軍的欠妥。”
“那晚你明明還可以來進言,你卻沒有,分明是你故意閉口不言,想要看我的笑話!”韓當怒道,“這是足足三萬人的命,蒯越你怎可如此!”
“在下想要進言,但將軍的守衛卻是將在下驅趕。”蒯越不鹹不淡的說道,“將軍想要找人替罪,但在下戴不起這樣的高帽,軍營之中兵卒只聽將令,所經決策失誤怪不到在下身上,將軍可是在丞相之前立下了軍令狀,請將軍好自為之。”
“咳咳,滾!”
“在下告退。”
蒯越退出了營帳,屋外一位將領蹲坐在火石堆旁,“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是英雄氣短,也不可如此兒女情長,哭什麼哭。”
“拜見參軍。”
“坐吧。”蒯越神的看著火堆,“這一次征討徐州我軍應該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