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孫策麾下多是虎將,今日就斬你的虎頭,讓天下人看看我齊國大將比孫策這等鼠流之輩,更加可怕!”
“滿嘴胡言,不知厲害,”甘寧怒喝一聲,雙戟甩開,“讓爺爺好好教你!”
殺敵要做的就是飲血。
張遼大刀迴轉如花扇舞轉,其中溢滿的殺氣,卻無那般美好,於空中揮起圓月,張遼右臂如仙鶴擒魚,而鋒銳的大刀此刻成為了利爪。
甘寧眼眸怒氣正烈,心底之中流竄虎狼的血,刀尖照面一瞬,弧形的雙戟交錯,刀尖交擊,鏘鏘作響。
鐵器獨特的尖銳之聲刺耳,戰意正酣,張遼手臂一震,巨力彈開雙戟,抽回刀身以刀杆而向,與甘寧迎面而來的單戟相撞,熾熱的手掌熱血沸騰,龐大的力量相抗,竟然不分上下!
張遼劈刀而下,若石破天驚,甘寧兇威必顯,殺氣騰騰,毫無任何虛怕之意,“鏘!”力虛之時,立刻單臂施開,右掌攜戟直開張遼致命之處。
張遼彎腰附身向上引刀,挑起甘寧的手臂,一道直刺再次照面而去。
為避威勢,甘寧拉緊韁繩,身形向左傾倒,掛於馬背,猛地想下一砍,一顆頭顱飛起,欲偷襲之人的兵戈落地。
相乘於馬背上,甘寧與張遼很快交擊數十個回合,周圍廝殺成片,叫喊與鮮血更是留在原地。
“殺!”越來越多的兵馬湧進城池,並且已經佔據了城樓,賈詡乘坐戰馬入城,看著遠處打的難捨難分的兩人,“來人!”
一位兵卒快步跑來,賈詡說道“對著那個敵將射一箭。”
“是!”
拉弓引弦,嗡鳴之聲響起,一根箭羽破空而去,直穿而去,甘寧抵開張遼的大刀,剛想要追擊,“噗呲!”一根箭矢洞穿自己的甲冑,箭頭撕裂皮肉的疼痛讓身體一陣窒息。
“將軍!”千夫長怒吼一聲,大刀力砍兩人,戰馬直嘯,乘坐飛奔而去,救起快要掉下馬的甘寧,“撤!”
“全軍撤!”
“追!”賈詡淡淡道,“一個都不能放走,全部斬。”
上庸,江問大營。
江問不斷跺著腳眉頭緊皺,這些日子一直都不曾安坐過,總覺得將會有事生。
“將軍,城固急報!”魏延跑進營帳之中,略顯慌張的說道。
“快拿上來!”江問開啟竹簡,迅看了一眼,往後退了兩步,“城固被奪我軍傷亡兩萬,甘寧受了重傷,而敵軍傷亡一萬人,城固大敗!”
“大敗!”魏延急迫的說道,“這甘寧已經按將軍所說的做了,且攜帶了四萬兵馬守城,怎麼還會大敗?”
“不該同盟!”江問看著地圖,“天下為何會有如此蠢貨,大敵當前,居然還囚禁我軍大將!咳咳!”
“將軍莫氣,切勿傷了身體啊!”魏延恭敬行禮道,“還請將軍思慮應敵之策。”
“如今張遼攻下城固,盡得城池糧草,如今已無糧草之憂,藉此點時刻都可繼續兵漢中。”江問說道,“如今漢中已呈前後夾擊之勢,破城是遲早的事情。”
“那將軍,我軍該如何對敵?”
“我軍還有多少兵馬?”
“三萬。”
三萬……江問跪坐而下,閉著眼睛沉思,城固張遼有著六萬餘兵馬,駐守糧倉之地還有著五千,“傳令,立刻攻伐張遼上庸糧倉!”
“末將願意領兵!”黃忠在一旁行禮說道。江問拿出令箭,“糧草之地築于山上,視野開闊,可相互照應,但龐德兵馬很少,老將軍你帶七千兵馬,魏延!”
“末將在!”
“你帶三千兵馬,以佯攻山峰,逼迫龐德!”
“末將遵命!”
“黃忠將軍!”
“末將在!”
“你則帶領七千兵馬,埋伏於近郊,等候龐德偷襲!”
黃忠有些疑惑,“稟告將軍,這龐德不過五千兵馬,我軍雖然兵敗,但少說也有一萬兵馬,他豈敢偷襲?”
“城固之戰我軍大敗,已嚴重的動搖軍心,他定然會以為我軍為鞏固軍心急需一場勝仗。”
“眼下我軍能得到最快的勝仗方法,便是偷襲屯守糧草之地。而如今張遼已得城固,糧草之慮無憂,對於龐德來說,這些糧草反而不怎麼重要。”江問說道,“我派遣魏延攻打,也是為了應他心中所願,讓他出兵,比起守住糧草,三軍擒帥功勞更大……”
“事不宜遲,去準備,切記不可燒燬糧草!”
“遵命!”
夜半三更,大軍摸索著上山,遠處一支兵馬看著這番動靜,龐德露出了大笑,“果然如此,快,攻打江問營帳,只要能夠擒住江問,就是天大的軍功!”
營帳之中甚是安靜,五千兵馬沖沖而來,剛入大營一根箭羽落下。
“有埋伏,我們中計了!”
城固縣,賈詡看著軍報,嘆了口氣,“上庸來報,龐德將軍帶軍偷襲江問大營,遭遇埋伏,死傷三千人,我軍屯放的糧草全被江問所得,不過龐德無礙也是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