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人上人,便不將自己於尋常百姓同列。
只是即便如此。
冥冥之中的王朝更替,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些人過的很好。
少有氣節的,死於殉國。
但隱隱之中,亦是同樣有紛爭。
這等黨爭之說,在他們所作所為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這等事件到了最後,反倒是被高唱歌頌。
可能是政敵的幾滴鱷魚眼淚,也可能是幾分辛辣的諷刺。
帝國之意,人人紛紛高聲喝彩,為此大書特書。
其中的玄機蹊蹺,便只有當事人自己知曉。
無數事件就此埋於黃沙之下,不見天日。
而他們瀟灑揮筆。
畢竟最後永垂不朽的永遠不是新的帝王,還是各地的地主與各處能夠投機的富貴之家。
誰都無法動搖他們的地位。
畢竟第一與他們爭鬥,吃力不討好,而且關鍵時刻,他們同樣會在你背後掀起陣陣妖風,而且,他們乃是實打實的中立派,他們可以負隅頑抗到底,也可以與你把酒言歡。
這樣的人,從不缺少。
他們可能是達官顯貴,也可能是高門大戶。
陳閒看慣了歷史,自然是知曉,一個腐朽的傳承,從來不是自後半葉方才開始腐化的,一切均是起自於初始。
在王朝交替,日月當空之時,這種腐化已經從根本上開始盛行。
誰人當官的目的如此純粹,不然哪會有朱洪武時期的慘狀了,那麼多官員,若是說清廉,如何會如此?
那麼多官員若是毫無私心,怎麼會被戴上枷鎖,亦或是剝皮紙草。
朱洪武是個不得了的能人。
但畢竟他也只是接過了朝廷的接力棒,再如何,他不過是一個王朝新興的執政者,總歸無法跳出一個大體的框架。
那麼日後對他的清算,與反噬只會越狂熱。
他動了一些人的利益,但他的子嗣卻不得不依仗這些從前他嗤之以鼻的高門大戶的力量來維持脆弱的王朝。
陳靖川不由得想到嘉靖一朝清理皇莊這等無奈之舉,當年朝廷可不止於如此。
所以要打破這樣的情況,唯有一個辦法,自是從下到上,毫無姑息的大革命。
但這樣的事情何其難?
農民造反尚且可以靠著當地門閥們的資助,自左右逢源,然後在登上帝位之後,給與這些勢力相應的好處。
但若是陳閒這般做了,便是與天下人作對。
與這世上舊有的秩序與力量作對。
這世上前程俗世,將與他毫無友人。
他的面前將只有荊棘滿地,而他卻無能為力。
這是一條與天下人為敵的大道。
絕不易於登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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