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嫿又翻了幾頁,無一例外根本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6嫿知道自己是個半文盲,很多書都讀不懂,但是卻沒想到自己能文盲倒這個程度。
師傅給的這本書,她看著完全就是雲裡霧裡,整個人都在懵。
“師傅,這是天?我、我看不懂。”6嫿不得已,向師傅求救。
封寒眸中精光一閃,意味深長的道“這就是一本天書。”
6嫿“……”
她看不懂啊!
封寒從座位上站起來,淡淡道“讀書百遍其義自見,一遍看不懂就看兩遍,再看不懂就再看,十遍百遍千遍,只要你願意,你便會懂。”
說罷,轉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留下6嫿拿著那本書蹙眉。
6嫿抱著衣裳去的觀星樓,最後又抱著衣裳和書本回了6府。
一進去,徐思雅便匆匆找了過來,上下打量6嫿,道“聽你大哥說你下午跟人擂臺比武,對方用了匕偷襲,你可有事?”
6嫿先是一愣,然後突然笑了,道“大哥真是什麼都告訴你。”
徐思雅一愣,隨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說你的事兒呢,你扯到哪裡去了?快說,到底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我是誰啊,怎麼會讓人輕易就傷了我呢?”6嫿笑眯眯的道“比武只是為了服眾而已,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徐思雅看她真是沒事兒,這才放下心來。
視線一掃,落在她手裡捧著的衣裳上。
徐思雅眼神一亮,道“這是你的衣裳?這料子可真好,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的料子呢,看起來,竟是比聖皇用的還要珍貴。”
6嫿垂眸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尷尬,含糊道“不是我的衣裳,料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
她師傅穿的衣裳,從來的纖塵不染白如新雪。
徐思雅伸手想要摸摸,卻被6嫿本能閃過,後退一步,抬手護著懷裡的衣裳。
徐思雅“……?”
6嫿一頓,然後道“這衣裳,是我師傅的。師傅他有些潔癖,不喜旁人靠近……”
徐思雅震驚的道“國師大人的衣裳?國師大人的衣裳怎會在你這裡?”
6嫿“……”
她無奈,將昨日的事情解釋了一遍,道“所以,就是這樣!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很霸道呀?”
徐思雅“……”
她看著6嫿,眼神怪怪的。
6嫿被她看的很不自在,道“徐姐姐,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沒事!”徐思雅收回視線,也不再試圖去觸碰那套衣裳了,道“既然是國師大人賜下的,那你便好好的收起來吧。”
又說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臨走時,看6嫿的眼神依舊是有點怪怪的。
6嫿也覺得彆扭,但是不知道怎麼說,於是也彆扭著回了屋。
從衣櫃最底下掏出一個小箱子開啟,將那套衣裳珍而重之的放了進去。
此前這個小箱子裡,只孤零零的躺著一個小玉瓶。
做完這一切,6嫿才坐到梳妝鏡前,拿出師傅給的那個脂膏,仔細的抹了臉又塗了手,一點都沒敢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