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鮮血一路滴滴答答的往下滴,將他師傅身上的白衫也給染紅了。
封寒一張臉萬里冰封,能將人凍死。
他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人放在床榻上,沉聲對左睿道“打水來。”
左睿一句廢話沒有,轉頭飛快的打了水來。
封寒拿了許多傷藥擺在旁邊的桌上,動手開始脫6嫿的衣衫,脫到一半倏然轉頭看著站在那的左睿,沉聲道“出去。”
左睿“……有什麼需要叫我,我就守在門口。”
說罷,轉身走了出去,順便將房門帶上了。
封寒深吸一口氣,開始動手給6嫿脫衣裳。
脫到一半,6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嘴裡迷迷糊糊的喊著“不要,不要……”
封寒的指尖在不受控制的著抖,一聽她的囈語,臉色更加難看。
只是,他出口的話卻是與他的臉色截然相反的溫柔。
“嫿嫿別怕,是師傅。”封寒壓低了身子,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哄道“你受了很重的傷,師傅必須要給你上藥。你乖一點,嗯?”
6嫿迷迷糊糊中囈語了幾句,也不知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只是她再沒喊過什麼不要,人也老實了許多,任由封寒擺佈。
封寒將她那身血衣扒了下來,拿清水給她擦了身子,然後開始給她上藥包紮,一項一項做的有條不紊。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忍耐才沒有瘋。
6嫿身上,幾乎快沒一塊好面板了,都是在山石上樹梢上掛的,有的蹭破了皮,有的卻被劃開了皮肉,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最嚴重的一道傷是在腹部,被尖利的東西在側面開了一個口子,內臟都看得見了。這傷,也是最致命的,流血最多的。
她能撐著一口氣順著樹梢爬到那個洞裡,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
他若再晚去一點,他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
封寒從衣櫃裡拿了衣裳給她換好,又開始處理她額頭上的傷,依舊是上藥包紮。
到現在,封寒已經稍微平靜了下來。
將6嫿收拾乾淨,還不忘將染了她鮮血的被褥床單撤了換上乾淨的,這才作罷。
“進來。”封寒做完一切,這才轉頭對門口喊道。
左睿推門進來,直接盯著躺在床上已經收拾好的6嫿,道“6姐姐怎麼樣?有沒有事?”
“撿回一條命。”封寒冷冷的道。
左睿一頓,隨後咬牙切齒的道“若是讓我知道是哪個讓她成了這個樣子,我定要他十倍奉還。”
封寒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的血衣和染了血的被褥床單,道“先去把這些處理了,地板擦乾淨。”
左睿“……”
師傅,這個時候你能稍微忍一忍你那潔癖的毛病嗎?
不過看了看封寒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血衣,左睿又釋然了。
若是換做別人,你就是死在他的面前,師傅大概也不會伸手碰一下。
在師傅這裡,只有6姐姐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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