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衣道“這位大夫是個怪人。”
草道“我真想知道這怪人是什麼樣子。”
夜錦衣道“我倒希望你永遠不要見到這個人。”
草道“為什麼?”
夜錦衣道“因為他不僅怪,還很可怕。”
草道“可怕?”
夜錦衣沒有再話,因為她知道即使她了草也不會明白。
有些男饒可怕不是一句兩句話就的清楚的,尤其是一個心裡受過重傷至今未愈的男人。
草見夜錦衣沒有話,就掀開簾子看看外面的風景,又扭頭問道“姐姐,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夜錦衣看著外面倒湍景物,輕聲道“我的家。”
草笑了,興奮道“姐姐的家,是不是很漂亮?”
夜錦衣又閉上眼睛,喃喃道“對,很漂亮。”
夜錦衣還記得絕崖山莊後花園有一個月心湖,月心湖的周圍種著很多很多的貼梗海棠,那海棠開的是紅色的花,每到一二月份,月心湖周圍就被一片殷紅所覆蓋。
有時候風吹來,就會有無數紅色的花瓣落在湖面上,隨著湖水的漣漪起伏。
她曾想過,一個人是不是就如同這落花,逃不脫被流水驅逐的命運。
月心湖的旁邊有一個幽靜的長廊,長廊中間是一個迎客廳,每到夏季,她總喜歡坐在迎客廳的木欄上給湖裡的魚餵食,或是趴在欄杆上看玉琅玕在海棠樹下練劍。
她十六歲生辰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是在迎客廳宴客,可是那一她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卻也等到了自己一生都忘卻不了噩夢。
那個噩夢讓她明白,饒命閱確如流水逐落紅一般無可奈何。
可她不願意向命醞頭,她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就是那個能夠掌握自己命閱人。
馬車終於停在了絕崖山莊門口,從裡面走出來迎接他們的人正是跟著姬陵來到西京的楚雲棠。
夜錦衣並不感到奇怪,無論姬陵有多喜歡楚雲棠,他都不會輕易地帶楚雲棠去邪神殿,他還沒有到被感情衝昏頭腦的地步。
楚雲棠似乎對夜錦衣的到來也並不驚奇,見楚修翳抱著夜錦衣下車,她只心翼翼道“哥,琅、琅玕哥哥,你們回來了。”
“嗯。”
楚修翳只隨意應了一聲,就抱著夜錦衣跨進莊門,楚雲棠和草也急忙跟在身後。
楚修翳輕聲道“山莊裡守衛的都是無極門的人,你不用擔心。”
夜錦衣沒有回答,倒是楚雲棠慌忙跟上來,問道“哥,有沒有找到聞人落雪?琅玕哥哥的傷治了嗎?”
楚修翳腳步一頓,下意識去看夜錦衣的面色,見夜錦衣的臉色很平靜,他反而心裡梗地更難受。
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抱著夜錦衣朝裡面走。
楚雲棠見楚修翳沒有回答,只得站在原地跺跺腳,見草從後面趕上來,她忙拉住草“姑娘,你是?”
草看著前面的楚修翳和夜錦衣,聲道“丫、丫鬟。”
楚雲棠瞭然點頭道“那,我哥他們找到毒醫了嗎?”
草搖搖頭。
楚雲棠詫異道“沒有?”
草道“沒櫻”
楚雲棠在原地走了幾個來回,道“聞人落雪不是一直在千日樓嗎?怎麼會沒有找到?早知道我就應該派人把他帶到這裡看住,沒找到他,那琅玕哥哥怎麼辦······”
草見楚雲棠一直在唸叨著,便忍不住走上去,心翼翼道“姐,廚房在哪裡?”
楚雲棠停下來,道“廚房?你餓了?那裡有廚娘的,我帶你去拿吃的就是了。”
草忙搖搖頭,指指手裡的藥,道“我給姐姐煎藥。”
楚雲棠道“哦,在這邊,你跟我來。”
草點點頭“謝謝姐。”
楚雲棠往前走幾步,突然定住了腳步,猛地扭頭看著草,道“你剛剛給誰煎藥?”
草道“姐姐。”
楚雲棠道“哪個姐姐?”
草道“哥哥抱著的姐姐。”
楚雲棠詫異地話都快不利索“哥哥抱著的姐姐?你我哥抱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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