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時讚許地點頭,“軍營確實是個去處。”說再多客套的話就顯得矯情,所以鳳清時直接道,“見到四兒你們就說是我讓他們和你們走的,如果他不信,你們就說神匙鎏金盾,我相信他聽到這話肯定會和你們走。”
神匙是四兒身為君城先知身份的象徵,而鎏金盾又是她二人共同尋找的,所以知道這兩件東西他都有的,應該只有自己。
“那你呢?”劉簡道。
“放心,我自有打算,不會把自己折騰到農甜手裡的,一月後我們在最近的軍營處集合。”鳳清時簡單說完,停也沒停便走了,因為她聽到巷子後那蠻橫的搜查聲。
劉易對著鳳清時的背影保證道,“我們一定會把那兩個孩子護住的。”
劉簡也握了握拳頭,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
鳳清時勾唇笑了笑,難得自己在這等地步還有人願意幫她。
鳳清時甩了甩頭,這次她是把頭甩到前面,遮蓋住了整個臉,哪裡人少她就往哪走,哪裡荒涼她就往哪走,方向是農宅相反的方向,她也不知道去哪,可是回去無疑是拖累四兒他們。
能走多久,靠的不是雙腳,是志向,鴻鵠志在蒼宇,燕雀心繫簷下;能登多高,靠的不是身軀,是意志,強者遇挫越勇,弱者逢敗彌傷。
她會走的高遠,但前提是不拖累夥伴的情況下。
忽然身體一輕,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鳳清時吃驚,想回頭,可是抱她的那個人明顯地阻止了她的動作,聲線低沉,“別動,小心傷口。”
鳳清時鬆了口氣,最近總是把神經繃到最頂層,確定是白書後才徹底放下心來,就像是繃了好久的洪水從高處傾瀉而下,有了個停靠點,頭往裡靠了靠,並沒有問白書要把自己帶到哪。就算問了,自己這般,什麼也做不了。
白書感受著胸前平穩的呼吸聲,解釋道,“南宮讓我來的。”
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關我何事?”鳳清時無語。
“他受傷了。”
“竟然沒死,老天還真不開眼。”鳳清時遺憾,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喜歡南宮餞了,現在想到他就想扇個幾巴掌,順道再踹上幾腳,好吧,她還想吐上幾口唾沫。
再帥再完美的男人惹了她都是最最最醜的,連她喜歡的皮囊看起來都骯髒不已。
“脾氣不小。”白書簡單評價道,人小脾氣大,以後可能會得罪很多人。
鳳清時嘚瑟,“何止!不僅脾氣不小,膽子也不小,心還大。”怎樣?咬她?
“惹不起惹不起,大佬大佬,”白書一臉怕怕地縮起來,就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不知所措。
鳳清時真想一巴掌胡他臉,白書古銅色眼鏡下明顯是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她,哪裡有半分害怕的樣子,她殘的是手不是眼!
白書輕笑,“我這不是為了配合你,不然你一個人多尬。”原諒他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鳳清時凌亂,她不能掐他打他因為手殘,她不能踢他亂動因為會撕裂傷口,她感覺現在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
“白書,你會不會欺負我手殘,然後覬覦我的美貌,要對我先奸後殺,再來個拋屍走人。”鳳清時害怕道,畢竟她那麼美,白書人品又不行,對美豔漂亮的女人都恨不得撲上去,眼珠子都轉不動,“我告訴你白書,你要敢這麼做,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白書看著張牙舞爪的鳳清時,笑道,“你要不提醒我,我還真把這一碼事給忘了,走,咱找個草叢好好享受人生。”
鳳清時無語,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萬匹草泥馬衝白書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