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村落寂靜無聲,伸手不見五指。
一男子悄然潛入農舍,手法嫻熟,對著一間房子便吹起迷煙。
煙霧繚繞進屋。
鳳清時猛然驚醒,白書輕摟著她,又同時閉眼。
鳳清時皺眉,在這個小地方和她有仇的只有農甜。
農甜已經被迫遠嫁,而且臨走時還喝了歡情草茶,結局可想而知。
還會有誰半夜造訪他們夫妻倆?
男子在外面等了半晌,確定無礙後才推門而入。
鳳清時聞著鼻尖圍繞的迷煙,濃是濃了點,可惜太過劣質,還不足以迷倒她和白書。
白書躍起,驚得男子趕忙後退。
“白斬書!”男子顯然很驚訝,眼睛眯起。
白書的驚訝不下於他,在這裡竟然有人能叫的出來他全名,“你是誰?”
“我是誰?”男子笑道,聲聲尖銳,明顯用了假聲。
“白少主,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白書皺眉。
鳳清時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從這個男人說白斬書的時候她就已經鎖定此人的位置,如今他逃跑,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自然是她。
男子看了眼身後追出來的女人,奮力的向前跑去,腿上功夫一點兒也不比鳳清時差。
鳳清時氣急,每次都是在快要碰到他的時候閃開,就像是條泥鰍,一會兒就滑的沒了蹤影。
“我tm!”鳳清時停下腳步,扶著一棵樹喘息起來。
追著那個男的跑了半個紅運山,最後還是沒追到,鳳清時挫敗的坐在地上,內心早已把那個人罵了千萬遍。
鳳清時皺眉,汗水早已浸透衣衫,豆大汗珠如雨般落下,遠處的打鬥聲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鳳清時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前移去,對於白書沒有跟上來她十分不爽,她跑出來就是為了他,而他竟然沒跟上來,磨了磨牙,準備回去再找他算賬。
前方瀑布,如萬馬奔騰,在暗夜裡彰顯它的澎湃之勢。
鳳清時躡手躡腳地來到瀑布邊,正好看到兩人在打鬥。
只見一人全身籠罩在黑暗裡,周圍覆著一層水汽,像一個個飄動的水球,呈環形環繞,裡面像是結晶的寶石,璀璨奪目。
黑衣人看身形是個男人,眼睛深藍靈動,若大海之深沉廣闊,可卻盛滿了算計,讓人很不喜。
另一人正是她剛剛抱怨沒有跟上來的白書,此刻的他眼裡並沒有溫情而是不屑,清冽若寒冬之水,冰涼刺骨。
三千青絲僅用一條紅絲帶束著,臉若朝霞,緋色動人,膚若凝雪,吹彈可破,一身雪袍,宛若謫仙。
白書條件反射地看向草叢,笑意擴散在臉上,若三月春風,舒適溫和。
鳳清時摸摸鼻子,這男的肯定不是在看她,她藏的那麼好,根本就沒人能現。
可是不是在看她,他笑那麼盪漾做什麼?又沒有女人,只有一個醜男人,他笑那麼妖嬈給誰看?
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有一天你竟然對著其他人笑那麼燦爛,鳳清時生氣,準備回去之後就讓白書抄抄男戒。
此刻的鳳清時並沒有現連白書的笑她都會計較那麼多,原來有些人早已深入心底。
“白少主,這紅運山不是你來的地方,”黑衣人聲音沙啞,卻能聽的出來中氣十足。
周遭的水汽凝聚成球,將他環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