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南宮餞怒不可遏,看著一旁談笑風生的兩人,第一次現他的情緒竟然因為別人而波動。
正在說笑的二人齊齊看向掃興的人,撮毛直接表現出不滿,“別人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打斷,你媽沒教過你禮貌嗎?”
要說撮毛出了浪蕩就是毒舌,說話從不留情。
鳳清時表現的就比較淡漠,只是淡淡的掃了眼,便快移開目光,連半個字都懶得留下。
南宮餞暴怒,揪起撮毛的領子,一拳帶著颶風堪堪擦過他的耳旁,“君長安!你再說一遍!”
君長安?鳳清時挑眉,看向撮毛,長安長安,長壽安康。
君城人因為經常洩露天機,所以很多都是短命鬼,先知者又有哪一個是好下場的呢?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
君長安沒想到南宮餞那麼容易暴怒,在南宮餞盛怒之下,他就是一隻軟萌小白兔,“再說十遍百遍也是,有本事單挑!”
艹!話一出口,君長安就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單挑,南宮餞不把他扔出鳳城已經算仁至義盡了,一個求助的小眼神瞟向旁邊的小姐姐。
君長安小姐姐,小姐姐,咱不加號了,能救咱一命不。
鳳清時起身,勾唇,不知是諷刺還是什麼,“南宮隊長大婚,十里紅妝相送。”
南宮餞不信,她會那麼好心?
鳳清時彈了彈白衣,轉身,離去,像是一陣風,怎麼抓都抓不住。
“小姐姐,小姐姐,”君長安一把推開南宮餞,晦氣地抖了下,“自己達不到小姐姐的要求,還妨礙我泡妞,南宮餞,你不能因為是地頭蛇就欺負俺一個外地人。”
“你說什麼?”南宮餞冷聲,君長安趕忙挑開,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他就是強權政治下的小螻蟻,惹不起惹不起,大佬大佬。
隨後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幾個壯漢架著一灘爛泥樣的人往鳳城外走去,而爛泥還扎著一撮毛,一路控告鳳城隊長蠻橫無理,以權謀私。
當然,結局也很慘,原本高掛在各處的照片全都換成了君長安的畫像,全城禁止此人出入,杜絕一切善意收留,清晰註明君長安,男,23歲,警局驗證盜匪,採花賊,負心漢,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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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全城通緝戒嚴的人正一臉苦逼的抱著鳳清時的大腿,“姐!親姐!你要不救我我就要被那個不要碧蓮的給逼死了!姐,咱可都是人美心善,不能見死不救。”
鳳清時抽了抽腿,五指讓她捏的咯咯作響,“我再說一遍,放手!”
這人沒看到,她自身難保,哪裡還有閒心收留他。
君長安仿似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地話,宛若被雷劈了個遍,睜大眼睛,“你是要放棄我嗎?你忘我們剛剛的諾言了嗎?”
“小姐姐,咱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過要請我過來玩的。”
“,”鳳清時,她明明是客氣地說著玩,而且是有時間來鳳家玩,沒說現在!
“你給我放開,”鳳清時伸腳踹了踹地上的人,然而此人就是死抱著她不放手,像是狗皮膏藥般。
“不放!”君長安堅持陣線,除非弄死他,否則休想逼他放手,甩了甩他的一小撮毛,自以為帥氣道,“我不會白吃白喝,小爺給你當保鏢。”
護花使者!君長安內心狂笑起來,每天可以對著漂亮小姐姐。
他也沒有多大的想法,就是想陪在漂亮的人兒身邊,每天看看,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鳳清時頭上出現三條黑線,這個不要碧蓮當保鏢,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可若是她不同意,他又不知糾纏到幾時,沒好氣道,“我們家不留吃白飯的,你去管事那領個活。”
“早鬆口嗎?這樣多好,”君長安從地上爬起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痛了,就差一把帥氣的摺扇。
“一看這別墅就是有錢人,”君長安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也不管身後的鳳清時什麼表情。
鳳清時嘆氣,她這是收留了個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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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紅妝!”沈佑震驚,十里紅妝一鋪,不單單是經費的問題,更是鳳清時和南宮餞之間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關係。
“十里就十里唄,小爺要是像你們這麼有錢,鋪個千兒八百,嗯,十里還是鋪的起的,”旁邊事情不嫌大的君長安淡淡開口,千兒八百鋪不起,十里還是綽綽有餘的。
鳳清時輕點頭,她就是要十里紅妝,既然南宮餞要大婚,那她就把禮物送到,用十里紅妝膈應死他。
“小姐,其實這沒有必要,”沈佑試著開口,他並不想鳳清時出現在鳳城眾人的視線中。
“安排吧,”鳳清時淡淡道,“就從南宮家鋪到十里外小區,方圓十里皆是紅妝,不用太貴,撿那種最便宜的來,最好一塊錢能買一大推的。”
君長安豎起大拇指,高!女人心,海底草,怎麼搖擺怎麼來,她怎麼不說用白布鋪,那tm才刺激。
鳳清時瞪了眼不老實的君長安,才看向沈佑,“我只有幾點要求,一要紅!二要量!三要方圓十里!四要便宜省錢!最省錢套路!”
她是送紅妝十里,但讓她多花錢門都沒有,鳳清時摸起下巴,話說這紅妝花的錢怎麼討回來呢?
沈佑瞭然地點頭,如果不要求質量,只要求量的話,十里應該不到一百萬塊錢,就是籌辦起來比較麻煩。
“你們兩個黑心腸的!”慶幸不是自己結婚,否則還不氣個半死,不想鋪就不鋪幹嘛搞個便宜的讓人戳脊梁骨說笑。
鳳清時對著君長安搖了搖頭,年輕,不懂,南宮餞那個人她打不過,陰不過,只能耍點小聰明膈應著,否則自己這心裡頭總是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