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牢夜(1 / 2)

幽王府世子成了天子親軍一事,傳開了。

人們驚訝的合不攏腿,這畜生怎麼還能成為抱刀司司衛了呢?

沒等這群人將腿合上,嘴巴也張大了,因為得知幽王府世子齊燁以親軍的身份跑到了工部大打出手,傷者不計其數。

駭人聽聞,何止是駭人聽聞,簡直就是駭人聽聞,駭人他孃的聽他孃的聞!

才入了夜,坊間、士林、各家府邸,無不談論此事。

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結果,等明天上朝之後的結果。

可以這麼說,京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認為齊燁死定了。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人則認為齊燁全家死定了。

齊懷武再是勞苦功高,估計宮中也得重懲,打著天子親軍的名義毆打朝廷大臣,這不是將宮中和朝臣擺在對立面上了嗎,一個鬧不好天子就是顏面掃地,豈會輕易揭過去,貶為庶民是輕的,起步也得打殘打廢,要不然宮中的臉都沒地方擱。

外面怎麼討論的,齊燁並不知道,也不在乎,因為他現在成了進獄系男孩,進的還是規格最高的天牢。

天牢在宮中西南角,因為要路過一些後宮嬪妃的宮殿,加之一些其他的原因,齊燁入宮後就是被遮住眼睛的。

等眼罩被揭開後,天牢入口已經到了。

“就這啊?”齊燁大失所望:“這也不是地牢啊。”

司空野和倆禁衛都服了,還他孃的挑上了。

京兆府大牢、刑部大牢,包括大理寺的牢獄,都建在地下,也就是地牢。

宮中的天牢並非如此,不是說叫地牢就建在地下,總不可能天牢還浮空吧,天空實際上是一座巨大的“殿”,就一層,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入牢。”禁衛推搡了一下齊燁,心想可算給這傢伙帶來了。

這一路上齊燁的逼嘴就沒停過,一會問內侍省會怎麼判,一會問能不能找點關係啥的,過一會又問找關係花不花錢,花錢的話能不能先打個欠條,現在王府沒什麼錢,以後還上,給利息。

同在一車廂的司空野不勝其煩,最後索性和禁衛換了一下,他騎馬,禁衛在車廂裡待著。

齊燁的嘴依舊沒停,閒著也是閒著,詢問這群禁衛待遇咋樣,認不認識阿卓,阿卓和他是鐵哥們。

禁衛說他不是很喜歡阿卓,因為阿卓總借錢,而且還是暴力催借。

之後齊燁就開啟話匣子了,說他和阿卓不共戴天如何如何的,說了一路,禁衛腦瓜子現在都嗡嗡的,一個是齊燁嘴快,天馬行空,再一個是好多話都聽不懂。

並非齊燁心大,而是步入絕地後每個人的反應不同。

有的人會胡思亂想,會瑟瑟抖,會緊張的犯心臟病。

還有一種就如同齊燁這般,屁話多,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也並非是掩飾內心懼怕,只是一種習慣,一種性格,一種事已至此愛咋咋地的態度。

穿著裡衣的齊燁算是正式進駐天牢了,其他禁衛都走了,只有兩名禁衛跟在身後,刀不離身。

天牢內部極為空曠,估計也是不用關押那麼多犯人,只有牆邊四排牢房,房間也很大,二十來平,還有窗臺。

能進這裡面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甭管犯了多大罪,肯定是要有留點體面的。

齊燁進了西北角的牢房,還不是鐵欄,而是木欄。

木欄也不知道是什麼木料做的,很堅固,進去後的齊燁踹了兩腳。

倆禁衛氣的鼻子都歪了,咋的,想越獄啊?

牢房裡面除了有恭桶外還有木床,旁邊一張矮案,一盞油燈,廁紙用的都是軟麻,而非百姓用的草結,也就是和拉珠似的那玩意,重複利用。

齊燁在有些硌得慌的床榻上坐了坐,看向門口倆禁衛:“你們就一直守著啊?”

倆禁衛沒吭聲,背對著齊燁,一老一少,一個鬍子花白,一個也就二十來歲,面容有些青澀。

齊燁站起身,踮著腳朝著腦袋大小的窗戶外面望了一會,咬了咬嘴唇。

入夜後的火把光亮極為顯眼,光是天牢附近,每隔三到五分鐘就有一隊十二人的禁衛巡視,而且還盤查,盤查宮女和太監,也不知道是宮女劈了腿還是太監用了嘴,和盤查犯人似的。

“莫要東張西望!”

老年禁衛回頭叫了一聲,聲音不大。

齊燁收回了目光,坐在床榻上翹起二郎腿:“大爺您給我個準話,就我今天干的這事,明天朝廷上議了之後,我還能活嗎?”

老年禁衛都被氣樂了:“倒是好膽色,不愧為齊大將軍之子,一路上說說笑笑毫不懼怕。”

“怕,怎麼不怕,怕到骨子裡了,只是怕有什麼用,您說是吧。”

“倒是如此。”

見到老年禁衛和齊燁聊上了,另一個年輕禁衛回過頭,雙眼放光:“司空公公說殿下是因跑到了工部衙署大打出手,打傷了數十人,當真如此?”

“褲襠點火,那是襠燃了。”

齊燁抱著膀子嘚瑟道:“本世子輕易不出手,出手必傷人。”

老年禁衛笑道:“卓統領也出了手。”

年輕禁衛好奇了:“那誰打的多?”

“當然是我啊。”齊燁翻了個白眼:“難道是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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