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薰一句話，直接戳到了涼月痛處。
涼月微微垂眸，將所有的情緒全都壓在了心底。
她的臉……
那天，她得到了錦薰的妖丹，迫不及待的找了個地方煉化。
當時，別提她有多開心了。
無上界女王的妖丹，多少人夢寐以求啊。
她有了妖丹，就更有底氣了，將妖丹煉化後，她會成為更厲害的人，甚至可以代替錦薰一統無上界，做無上界新一任女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日子過去了，錦薰的妖丹她卻一直未能成功煉化。
只是吸收了一點妖丹中的靈氣，她的修為也只是提升了一點點罷了。
而她的臉，就是在煉化錦薰妖丹的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一開始只是脖子上有，後來臉上也長出了黑色的細紋，她想盡辦法也沒能消除這細紋。
原本毫無瑕疵的小臉，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曾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沒出來。
後來，痕跡消不下去，她也沒辦法了。
一想起這些，她心裡就鬱悶的要死，為什麼錦薰的妖丹那麼難煉化？
“多管閒事！”涼月臉色一變，一道巨大的力量落在了錦薰身上，錦薰不可避免的又倒在了地上。
口吐鮮血。
錦薰現在只是個普通人，如何受得住涼月這麼強大的力量？
白千辰眼睜睜的看著錦薰受傷吐血，卻什麼辦法都沒有，甚至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戳中你痛處了？”錦薰輕笑一聲，“你這臉，怕是永遠都治不好了吧？”
“住口！”
“惱羞成怒了？”錦薰冷笑一聲，“可我說的是實話啊。”
“錦薰！你想死嗎！趕緊給我跪下！現在求饒我還可以考慮放白千辰一馬，要不然，他只能死了。”
錦薰緩步走到了白千辰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千辰，我不會離開你的。”
就算是一起死在這，她也不會離開。
“錦薰，你什麼意思！”
涼月有些不敢相信，錦薰說這話，想要表達什麼？
“有一個詞叫‘寧死不辱’，我估計你這樣的人是沒有聽過的。”
“你的意思是，你寧願死在這了？”涼月瞥了她一眼，十分不屑。
她就不信，錦薰有勇氣赴死。
螻蟻尚且偷生，她怎麼可能願意死？
“死又何妨？”
她不是沒想過答應涼月的條件，如果她跪下求涼月，涼月真的放走白千辰也就罷了，可若涼月不放……
而且，看到白千辰那樣的眼神，她深切的明白，如果今天她為了救白千辰而給涼月下跪，那將會成為白千辰心中一生的痛。
百年前的事，已經是他心中的一道坎了，她不想讓他心中再留下別的不甘。
“就算你不怕死，難道你也忍心看著白千辰死嗎？”
錦薰的視線，落在了白千辰身上。
眸光悠悠，深沉如海。
白千辰眸光堅定，望著她。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她心裡也明白，他想告訴她，他不怕，就算是跟她死在這裡也不怕。
錦薰望著他，緩緩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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