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跪在錦薰面前，涼月覺得自己十分憋屈。
尤其是，當著百里晟的面。
她只好垂著腦袋吧，不說話，也不敢抬頭看。
“之前不是很囂張嗎？”錦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是還說要我跪地求你嗎？怎麼現在卻一句話都不說了，嗯？”
涼月垂著腦袋，凌亂的絲將她的臉全部擋住，看不清她的神情。
“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錦薰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涼月臉上。
一條血線，順著涼月嘴角滑下，與臉上的汗水混在一起，髒亂不堪。
低低的抽泣聲傳來，錦薰瞬間覺得暢快無比。
心裡的火氣也消了不少，她低低的笑了起來，如瘋似癲的模樣，將百里晟嚇壞了。
“薰兒！”百里晟忽然將她拉住，“你冷靜點！”
她今天太不正常了！
“不用你管我。”
錦薰將百里晟推開，死死的捏著涼月的下巴，“屢次算計我，最後你又落得了什麼下場呢？”
就算她奪走了她的妖丹又如何，還不是被她踩在腳底下？
“錦薰！你沒什麼好得意的！”涼月忽然抬頭，也不顧自己髒穢不堪的臉，死死的盯著她，“你的無上之界，很快就要落入天帝手中了，你開心嗎？”
錦薰皺眉，忽然鬆手，將涼月甩到了一邊，森冷的視線盯著她，“你說什麼？”
無上之界……要落在天帝手中？
“我從那邊過來的時候，天界就傳出了這個訊息。”
“不可能！”錦薰搖頭，不可置通道，“當年……當年他說會放過無上之界的人，他不會騙我的！”
他殺了她那麼多族人，最後親口承諾天界不會再對無上之界起進攻，可是現在，涼月說什麼？
“他？”涼月瘋狂的笑了起來，“你是說南黎嗎？事到如今，你竟然還相信他！真是太可笑了！難道當年他騙你騙的還不夠嗎？再說了，就算他真的答應了你，可那終究不是天帝答應的，他又如何能改變天帝的決定呢？你無上之界就是為世人所不容，遲早會被天界收拾掉！”
“住口！”錦薰怒極，狠狠地打了涼月一巴掌，“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殺了你！”
“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無上界要被天界收拾的事實，不過你現在都這麼廢了，就算知道這個訊息，就算回到無上界也是無濟於事，眼睜睜看著無上界被天界吞併，你心裡會是何感受啊？”
涼月想想，就覺得解氣。
只要錦薰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錦薰深吸一口氣，不想再看涼月，忽然跑了出去。
百里晟將涼月關好，追了出去。
“薰兒，你冷靜點。”
“不會的……他答應過我，不會再為難無上界的……他不會說話不算數的！”
“說不定涼月是在胡說……”
百里晟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錦薰。
他們兩個人現在都沒了靈力，若是涼月說的是真的，他們也根本沒辦法同天界對抗。
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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