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意看著在面前叼著一根細長女士香菸，紅唇如飲血過後般猩紅的女孩，心中的憤怒和恨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古琴，我不知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但是，你的家在清北市，你這樣子在上陵漂泊，像什麼樣子呢？”
這次過年，古天意專程從清北市到了上陵，為的就是和妹妹一起過個新年。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是在賓館的房間裡找到了古琴，更沒想到自己妹妹和一個男人滾在一起……
“噗——”
古琴輕吐出一口煙霧，手指撫了下自己腫痛的臉頰，道“古天意，你真把自己當成我哥了？別忘了，你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
“古琴！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古天意氣惱的打斷她，痛訴道“你自小由我養大，我捨不得吃的給你，我捨不得穿的給你，我……”
“行了！古天意你說這些也好意思？”
古琴也懶得聽這個男人囉嗦，每次來來回回就是那幾樣，說的他好像多麼無私，實際呢？
就是無能！
“你一個大男人，連家都養不了，你還好意思說出口？我要是你，我趁早閉嘴！”
“前幾年咱們家是過的不好。但是這幾年日子好了，你卻根本不著家！古琴，我雖然對外說你是我妹妹，但是實際上我一直拿你當我的女兒……我……”
“古天意！你要不要臉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齷齪心思！你不就是想養個童養媳麼？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實際上，你和那些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分別！哦——不對，你沒他們有錢！”
啪——
古天意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又抬起手給了古琴一個巴掌。
這是今天的第二巴掌。
“古天意！你可以滾了！以後我不認識你！”
古琴捂住自己的臉，冷冷笑著“這兩巴掌就當是我還你這些年給的錢！從此你我就是路人！”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早知道你這樣，那時候佳人讓我送你上學，我一定會送！”古天意後悔莫及，他覺得古琴變成這樣子，跟他沒有把古琴送去學校有關。
聽到“許佳人”的名字，古琴的笑更加冷了“許佳人……你離了許佳人就不會活了是嗎？那你去認她當你妹妹啊！認我做什麼？告訴你！許佳人比我還爛！你看看她身邊有多少男人就知道了！”
“古琴！你不許這樣說佳人！”古天意又忍不住揚起手。
這一次，古琴乾脆將自己的臉遞了過去，“打啊！往這兒打！以後你就不用裝偉大了！”
“你——”
古天意攥著拳，看著這張化著濃妝的臉，最終化為一聲嘆息“你好自為之！”
……
今天是大年初三，古天意來到上陵這座城市的第四天。
年三十晚上，他在酒店點了一桌子菜枯坐到了天明。
初一，初二，古琴都在外面廝混，直到他在賓館找到了還睡在別人懷裡的她。
今天他想要帶她走，回到北方那個不算富裕卻足夠他們兄妹過的愜意的城市。
可是……
現在他空著手出來，手指上沾染著那個女孩子臉上的粉……
他知道古琴是回不去了。
古天意恍惚中走到了陵江邊，仰頭絕望的大喊“老天爺！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