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血流從馮天玉的嘴角緩緩流出。
“殺!”
湛藍的長劍,刺穿欲想揮舞過來的鬼爪,並一點一點深入已經站起來的黑魁徒的大黑袍之中。
狂暴的聽風流,隨著風恆劍刺出的方向,將前方的一切,全部化為齏粉!
日上中天。
陳家。
原本四大家族的家主在會客廳小心翼翼談論著黑魁徒的事情,結果下人突然來通報,說家裡的少爺們在茶樓昏迷了。
聞訊,四個家主立即跳了起來,連忙趕到西域七怪休息的房間裡。
“寬兄,這幾個孩子到底怎樣了?”一副書生模樣的陳賓令滿臉急切的詢問道。
仁手寬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真是奇怪了,按理說他們應該是因為急火攻心而導致的暈闕,可是偏偏還沒醒過來呢?”
林賈同樣伸手過去替昏迷在地毯上的西域七怪一一號脈,一輪無果,看著臉上淤青的林承武,他輸了一絲內力進去,繼續診脈。
片刻,看著周圍的眾人一臉緊張的模樣,林賈向旁邊的幾家護院總管問道“你們剛才出去中心街解決青獄幫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些大黑袍?”
陳家的護院總管聞聲回答道“回林老爺的話,卑職方才聽從陳少爺的吩咐處理事情,只現青獄幫的三當家馬如,並未看見大黑袍。”
聞言,林賈沒有繼續問,而是低著頭靜靜思索著什麼。
卡斯密著急地說道“哎呀,林兄你到底察覺了什麼,快說啊,這種時候你就別賣關子了好吧。”
林賈抬頭望了周圍一圈,擺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各家護院總管在得到家主頷後,便退出了房間。
“我懷疑這件事跟黑魁徒無關,雖然不太確定,但是你們還記得,來自拉布草原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嗎?”
聞言,眾人悚然一驚。
仁手寬顫聲道“他、他們也來了?”
陳賓令強作鎮定,最終還是苦笑道“還真沒想到布林撻拉今年竟是個多事之秋,罷了罷了,雖然不敢肯定,但是谷廣這些孩子不會有事的。”
卡斯密點了點頭,有些擔憂道“不過,他們這些孩子是怎樣開罪了,黑...他們的?”
林賈直接道“這些疑問等孩子們醒來再說吧,現在我們是時候來商議一下,該怎樣剷除城北的青獄幫!”
咳咳。
馮天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周圍的一切漸漸消停,有種風平浪靜的錯覺,也不管隔不膈應,直接盤膝而坐,默唸習性經,開始調息。
良久。
馮天玉吐了一口淤血,有些虛弱地站起來,苦笑道“還是不能太隨心所欲,也不知先祖是否也經歷過此番折騰。”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馮天玉自言自語道“呸,這群鬼東西,還真未曾想我居然有成為牛鼻子的潛質,無量天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話說滅式一劍還是第一次施展,因反噬所造成的內傷,竟然比前兩式受的內傷還要嚴重,看來還要加把勁把修性提到第九重曰浩然。”
我善養浩然之氣,先什麼叫浩然之氣,按照孟師的說法
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
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
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於心,則餒矣。
而馮天玉個人理解,則是所謂的浩然之氣,便是至強制勝的,是用寬博的胸襟“養”出來的。
既然都是在“養”氣,何不以寬博的胸襟去做仁義之事?
至於道與德,馮天玉還有些懵懂,倘若有朝一日習性經大成,恐怕也並不是因為通透道德。
想著想著,馮天玉覺得有點不對勁,驟然擂掌——
藍兒!
一種慌張的情緒湧上心頭,馮天玉暗罵該死,怎麼能扔下自家媳婦到處亂跑呢?好端端我跑來這荒山野嶺幹嘛。
不滿的嘟囔一句,馮天玉跺了跺腳,兔起鶻落,走遠了。
要是那些化為齏粉的黑魁徒尚存一絲人性,定會大罵麻痺又在秀恩愛。(來自作者君自內心的單身狗控訴!)
馮天玉輕功如何,自不消多說,即便方才傷了不輕的內傷,他也全然不當回事,不到半個時辰,便又回到了布林撻拉的住宅區。